“賭桌的骰盅在他被抓後,有人換過嗎?”
聶老板指著眼鏡男,問向兩人。
他叫兩個人進門,而不是單獨叫荷官一人,同樣彰顯聶老板的疑心重這一點。
“沒有。”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沒有人換過,後來楊經理說是您要用,就給拿走了。”賭場明燈補充道。
整個賭場,最大可能偷換骰盅的人是美女荷官,她負責這個賭台,下手最方便。
但我清楚,眼鏡男的同夥另有其人。
如果是美女荷官,她就不會每一局輸錢都顯得那麼緊張不安,除非她是一個天生的演技派,表演的細節都能逃過我的敏銳察覺。
我並不認為她在表演,我相信我的判斷。
她不是眼鏡男的同夥。
眼鏡男的同夥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楊經理!
從眼鏡男被抓後,骰盅都沒換過,楊經理拿上樓卻被調了包,答案呼之欲出。
“好,你們兩個下去吧。”
聶老板擺了擺手,將兩個人打發掉。
“唔唔唔....”
這個時候,被捆綁在老虎凳上的眼鏡男,開始劇烈的反抗起來:“唔唔唔...”
“讓他說話。”聶老板揚了揚下巴。
得到老板的命令,打手將眼鏡男嘴裡的抹布拿了下來。
“呼呼...我都說了,我沒有出千,你這個小子冤枉我,我根本沒有出老千!”
眼鏡男喘了兩口粗氣後,直接翻供,不承認他的出千事實。
“你之前都承認了,還狡辯什麼?”我冷聲道。
抓千後,除了我戴上眼鏡試過一次外,其餘人都沒有證實過。
如果老千骰盅被楊經理銷毀,眼鏡男再翻供的話,真相很有可能被顛倒黑白。
“之前是你們屈打成招,你們是賭場的東家,落在你們手裡,就算我不承認還能有什麼辦法!”
眼鏡男繼續狡辯道,辯解的理由,簡直可笑至極。
“老板,有沒有可能是李喜東眼花看錯了,咱們真冤枉了好人呢,畢竟證據在這裡擺著,這個眼鏡根本不是什麼老千眼鏡。”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能聽出眼鏡男在狡辯,馮老幺卻還是開口,幫著眼鏡男說話。
對此,我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沒有開口。
馮老幺幫眼鏡男說話的目的,是為了打壓我的風頭,為劉峰和他自己護住大旗,這點小私心,我清楚。
聶老板同樣也會清楚。
“老馮,很明顯有內部人暗中做局坑賭場,這個時候你還要為了你那點私心,裝瘋賣傻嗎?”
我沒有開口,聶老板也沒有理會,江凡卻不滿他對我誣陷,開口質問。
“我怎麼裝瘋賣傻了,一切皆有可能,我們....”
“好了,都住嘴。”
不等馮老幺反駁完,聶老板擺了擺手,打斷他。
打手也重新將眼鏡男的嘴堵上。
待到房間內陷入徹底的安靜後,聶老板點燃一根香煙,吸了一口。
吐出煙霧,他看向我,淡淡的開口:“小東,這個老千是你抓的,現在這種情況,談談你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