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幾天走運,贏了點小錢,哪懂什麼殺大輸小呀,嗬嗬...”我憨笑幾聲,繼續狡辯。
出千被抓之前,我不可能承認自己是一名老千,這是原則!
聞言,大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坐直身體,將煙灰彈入茶幾上的煙灰缸內:“隻要你願意加入我的團隊,每個月底薪五萬,分成對半。
小東,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沒有賭場罩著,一個人的老千,不好乾。”
大軍不再繼續相勸,他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便讓我回去自己考慮。
說實話,當他開出月薪五萬時,我的確心動了,在醫院工作時,我的月薪不足五百,一次性翻了一百倍,這對我而言是誘惑!
“軍哥,五萬的工資確實誘人,不過我真的隻是運氣好罷了。”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向往,而是一副無奈又惋惜的表情。
即便大軍開出十萬,我也不可能答應。
一名老千想贏錢並不難,隻是我現在底子薄弱,隻能去一些小賭局玩。
等當我的本金積累夠多,去大賭場,或許我也可以像民叔那樣,日賺百萬!
.....
從大軍的棋牌室離開,我並沒有直接去醫院。
民叔突發生病,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在醫院度過,而我自然要搬到醫院陪護。
很多剛需的物品,我需要回家收拾一下,拿回醫院。
將生活需要的洗漱用品,換洗衣物收拾好,我拿起一直被我視作珍寶的相片,用手掌擦去表層灰塵。
照片拍攝於我八歲那年,照片裡,民叔白西裝黑襯衫,褲鼻上掛著奔馳車的鑰匙。
父親的雙手,搭在我矮小的肩膀上,共同拍攝了這張三人合影。
這是我唯一和父親的合照,也是我唯一的念想。
“爸,你和民叔的仇,我一定給你們報!”
目光在相片上停留幾秒,我將照片一並返回原位,拎著收拾好的行囊,離開家門。
東北十月的夜晚,映照了曹丕的《燕歌行》中的: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
蕭瑟的秋風,吹得我的衣襟咧咧作響,空氣中,彌漫著潮氣,每一個呼吸,都會吹出一團白霧。
‘汪汪汪....’
‘汪汪汪!’
走在前方醫院的路上,旁邊胡同內,混亂暴躁的犬吠聲,惹的人心煩意亂。
這條街道上的幾個胡同裡,聚集著一群流浪狗,經常在夜晚時,因為爭奪食物或者搶占地盤打架等,狂吠個不停。
對於這種情況,我已經習以為常。
郊區地段的社會治安,城市容貌,以及整體居民素質都相對於主城區偏差,這就是事實。
“驚喜,驚喜,彆咬了....來人啊!”
就在這裡,胡同內傳來一名女子無助的尖叫:“滾開,你們彆咬我家驚喜!”
‘汪汪汪!’
“啊…”
聽到胡同內的求助,我意識到一定是那群流浪狗結幫成派的欺負人。
沒有半分猶豫,撿起路邊唯一能當做武器的石頭,衝進胡同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