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任何人能夠做到,除非是早就串通一氣的表演。
慢慢的撚開三張撲克,黑桃6,黑桃J,紅桃K。
此時的牌桌上,隻剩下我,光頭,和一名中年男人。
“不跟了。”
玩到這個時候,最大一張K,肯定是輸牌,我沒有猶豫,厚著臉皮將牌丟進了牌堆。
就在將牌丟進牌堆的瞬間,我右手小指輕輕一彈,配合手腕的力量,將那張K,彈入袖口之中。
作為一名老千,控製牌局輸贏的最簡單方式,就是袖箭。
所謂的袖箭,就是在袖裡藏一張牌,作為備用牌,在合適的時機,進行換牌。
普通的袖箭,是在袖子裡,做一個小機關,通過機關來彈牌,但我的袖箭,有所不同。
民叔說過,任何機關,都是禁忌,是不折不扣的破綻,隻有那些不入流的老千才用。
而民叔交給我的袖箭,是通過手腕的巧妙力度,達到換牌的效果,不用機關,不留破綻,民叔給它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袖裡藏花。
袖裡藏花被我練到爐火純青,民叔在不知道我要使用袖裡藏花的情況下,都無法發現我的出千,更何況是麵前這群土雞野狗!
“年紀不大,還挺他嗎能裝犢子呢,哈哈哈哈。”
“你得說人家勇氣可嘉啊,這叫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叫裝逼不成反被打臉嗎?哈哈。”
上一秒還揚言嫌牌桌上的錢太少,不夠贏,下一秒就棄了牌,打臉來得太快,引起的一陣哄笑。
對於賭客們的評論,我不放在心上,因為他們根本不清楚,接下來,整個牌局將由我來支配!
“幫我拿一瓶健力寶唄。”我衝抽水仔,招了招手,等待牌局的結束。
“好嘞哥。”抽水仔得到我的吩咐,熱情的應了一聲,跑去櫃台拿來一瓶健力寶,還貼心的啟開瓶蓋。
凡是參賭的客人,飲料和小吃,都是免費提供的,賭場賺的,就是這所謂的‘服務費’,也稱水錢。
每一張牌桌前,都配了一名抽水仔,他們是賭場負責賺錢的主要工具。
抽水仔的工作,就是為客人端茶倒水,叫好助威,對於任何一個客人,他們的態度都會非常熱情。
哪怕是一歲的孩童,隻要坐在這個賭桌上下注,他們都得諂媚的叫聲大哥。
這是他們的工作。
周到熱情的服務,麵臨了就是高額的‘水錢’。
每一局賭牌結束,無論哪家贏錢,抽水仔都會按照贏錢的金額,適當的抽取‘水錢’,拖拉機這種快節奏的棋牌遊戲,我們一塊錢底注的牌局,一個小時都能抽個一二百塊。
遇到贏錢心情好的賭客,抽水仔喊幾聲‘大哥威武’‘大哥牛逼’的恭維話,還能混幾塊錢到幾十塊的小費。
這一局,光頭以一手順子,贏了中年男人的同花。
賭桌就是這樣,有人歡喜就一定有人愁,相比於光頭的興奮,中年男人顯得格外落寞,哪怕他臉上掛著淡笑,笑容中都是充滿了惆悵。
“虎哥牛逼,福運衝天,手氣旺。”抽水仔見光頭大贏,立即諂媚的拍起馬屁。
光頭也不吝嗇,隨手抽出一張五塊,丟給了抽水仔。
“謝謝虎哥,虎哥發大財。”
我嘴角輕微上揚,心中冷笑,遇到我,今晚他想發財,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