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閔嶼仔細一看,發現原來是王東宇,“是你啊。”
陸知映好奇地看了一眼王東宇,“誰啊?你認識?”
“我同學。”
“噢噢,那一起?”
“不用了,我還要工作。”王東宇勉強笑了笑,他局促地看了看季閔嶼,有些不自在,“我讓其他的人過來吧。”
說完就像是落荒而逃一樣走了。
陸知映看著他離開,想起和季閔嶼第一次見麵。
當時季閔嶼還是貧困生,拿著學校給的助學金生活,也是差不多的場景,他卻泰然自若地笑了起來,“行啊,一起就一起。”
當時他就知道,季閔嶼和他們是一類人。
回過神來,陸知映給兩人的杯裡倒了酒,撞了一下杯。
“這兩年你真沒和榮琛聯係。”
“沒有。”
“為什麼啊?”陸知映一直沒想明白這問題。
“你問我我哪兒知道。”這兩年也不是他本人在這兒。
陸知映滿頭問號,卻被季閔嶼用酒擋回去了,“來,喝酒。”
這個話題也就過去了,陸知映又提醒季閔嶼,“我給你說,你得防著點戈鐘。是崢昱和戈家,那是同一塊領域,他肯定想著對付你。況且你倆以前還有矛盾。”
“我知道。”季閔嶼靠在了沙發上,“我估計他已經開始動手了吧。”
“那小子心也黑。”陸知映喝了口酒,搖了搖頭。
沒說多久,陸知映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立馬就坐直了身子。
“我爸?我之前辦事沒出岔子吧。”
他給季閔嶼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陸知映走後,季閔嶼剛拿起酒杯,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哎呀,真是巧啊。”
腳步聲一步步走近,季閔嶼抬起眼,戈鐘就站在眼前,“又見麵了。”
季閔嶼喝下一口酒,“真是陰魂不散啊。”
戈鐘哈哈一笑。
季閔嶼放下酒杯,不想和他浪費時間,準備起身離開。
戈鐘卻擋在他的身前,“既然來了,就好好玩再回去吧。”
“和你?沒什麼好玩的。”
“就算你這麼說。”戈鐘攤了攤手,眼神漸冷,“但是你今天不留也得留。”
“怎麼?你在這裡動手?”季閔嶼看了看附近,雖然少,但還是有攝像頭的。
“動什麼手啊。說了就和你玩玩。來這裡不就途一樂。”戈鐘卻悠悠然地坐在了他對麵,想了想,“這樣吧,我們來玩一局,你輸了,就把這些都喝了。”
說著踢了一腳旁邊幾箱酒。
“就玩牌。”他讓旁邊的人去拿一副撲克牌,拆了開來,“也不玩複雜的,比大小,簡單吧。”
季閔嶼看著那些牌,知道對方是故意的。
他玩這些東西,就沒贏過。
而且戈鐘的目的肯定不止這麼簡單。
如果季閔嶼沒有猜錯,戈鐘應該已經買通了記者,就等著季閔嶼露出糗相,流傳出去。
到時候寫幾個誤導性的標題。什麼季氏夫婦去世後,兒子留連酒吧買醉不務正業,或許還有更離譜的。
到時候崢昱很難不受影響。
季閔嶼笑了一下,“為了對付我,你也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你今天完了。”戈鐘肆意地笑了起來,笑容甚至有些扭曲。
不論季閔嶼玩還是不玩,報道都是一樣的出去。
“是嗎?”人群中響起一聲冷淡的聲音,所有人愣了一下。
回頭看去,穿著黑色襯衣的榮琛站在人群後,垂在腿邊的手握著杯沿,輕輕搖晃著。
戈鐘瞬間沒了笑容,神色嚴肅起來。
榮琛緩步走上前,兩邊的人連忙為他讓了路。
將手上的酒杯放在桌上,榮琛坐在了季閔嶼的身邊,架起了腿,“讓我也湊個熱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