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安稍作遲疑,還是將自己的手遞到他手裡。原以為霍無妄單手帶著兩人直接爬上牆頭會十分艱難,卻沒想到他單臂一拉一撐,二人便爬上了牆頭。
好歹也是自幼習武,這幾年又時常在軍營中訓練,體力自是遠比才剛學了五年的宋錦安要強多了。
二人直接從牆頭上跳下去,宋錦安長舒了口氣。可她才剛起身,就被霍無妄一把拉住手腕。
那隻手愈發的用力,更是讓宋錦安無法掙脫,疼得她不住的喊:“霍無妄鬆手!鬆開!”
他果真聽話的鬆開了些,但卻還是拉住她的手腕。
“宋錦安,”霍無妄連說話都有氣無力,心口的疼痛已然令他眉頭緊鎖,“我或許、或許是毒發了。”
否則心口又怎會那麼疼呢?
鑽心的疼,就連中箭也遠不如這種疼!
毒發?宋錦安心中一緊,嚇得急忙將他扶起,不住地安慰:“你撐著些,等回到小院我為你針灸,我給你煎藥!”
這些日子都喝著藥,倒是不曾見他毒發過,沒想到竟在此時毒發了。
一路將霍無妄扶回了醫館門前,眾人見二人都平安無事,這才放下心來。但火勢依舊,福鹿縣的百姓一個個都竭儘所能的滅火,可縱是如此,這場火還是燒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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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的東屋,宋錦安趴在床沿邊上,時不時地低咳一聲。可卻還是守在床邊,不為彆的,僅僅是霍無妄拉著她的手腕,怎麼都掙不開。
直到霍無妄睜開眼,握著宋錦安的那隻手也輕輕動了下。
宋錦安本就並未睡著,察覺到他大抵是醒了便坐直身子看去,見霍無妄睜開眼才鬆了口氣,“可算是醒了。”
稍稍轉動一下手腕,然而卻還是並未掙開。
“男女授受不親,霍小將軍也該鬆手了。”宋錦安道。
聞言霍無妄才起身看去,見他還握著宋錦安的手腕,緩緩鬆開,麵露窘迫。
但看著麵前之人,卻又莫名的想起昨夜種種。
他不記得是如何從醫館回到小院的,隻清楚記得那隻從他掌心劃走的手,和那些嘶聲裂肺的話。
見宋錦安起身要走,霍無妄突然問:“這毒能令人看見……從不曾見過的一幕嗎?”
“從不曾見過的一幕?”這話可是問住了宋錦安。“你是說幻覺?”
“是幻覺嗎?”霍無妄喃喃自語。
不曾發生過的事,卻又好似被他看見了一般,那大抵就是幻覺吧。
他點點頭,“或許是幻覺吧。”
可這毒宋錦安也是頭一次用,中毒後究竟會如何,她倒是真不知。隻知道紅俠山上那二十人,似乎並不曾出現過幻覺。
但那些人不曾出現,並不意味著此事絕不可能發生!
或許,也會出現呢……
“或許吧。等解毒後,這些病症自然也就消失了。”宋錦安不禁打了個哈欠,“我也需得回去補個覺了。”
她抬腳要走,霍無妄卻又問:“醫館如何?”
提及醫館,宋錦安頓時麵色一沉,“燒的一乾二淨,除了灰燼,什麼都沒剩下。不過此事不急於今日去算賬,明日我自會想法子讓放火之人自食苦果。”
除了江家人,也不會有彆人做這種事了!
恰巧昨日她才剛對江思蘊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