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腿腳——”
孟禎話說了一半,氣的擰著眉,卻沒再說下去,轉而又看向陸長贏。
“長贏,此事有勞你去跑一趟。”
霍無妄為難的看著那二人。
一個已然將簪子遞上前來,另一個卻是在給他使眼色,顯然是不願讓他答應此事。
男女之事,霍無妄自是也不便插手,“此事,還是孟郎中親自跑一趟吧。”
二人到底是相識不久,孟禎也不好怪罪於他,隻得看向宋錦安,“你呀,該攔下她,莫要讓她來送簪子,也省的我去跑這一趟。”
語氣又氣又寵,又帶著些無奈。
“罷了罷了,晚些我去就是了。”
但無論如何,這簪子他是不可能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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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醫館內。
江思蘊一路小跑衝了進去,大張著嘴喊:“快!快止血!快啊!”
他捏著那三根受傷的手指,急匆匆的往江以荇的麵前去。
醫館內本就沒有病人,江以荇正打著哈欠,聽自家長子這般大喊,頓時嚇得險些蹦起來。正欲回頭訓斥,卻見他手指流血,地上也滴了幾滴血。
“怎會受傷呢?”江以荇急忙起身走去,又吩咐櫃上的夥計去拿藥和絹帛來。
看著江思蘊的傷口,不禁倒抽了口氣。
雖說隻是傷到了指腹,可傷口卻極深,近乎見骨。
“這、這怎麼回事?”江以荇滿眼心疼,接過夥計遞過來的藥粉和絹帛來,上藥時手都在抖。
“啊啊——”
藥粉灑在傷口處,江思蘊喊得撕心裂肺。
江以荇心疼的雙頰直抽搐,嚇得忙收了手,顫著嗓子道:“我、我輕著點。”
可傷口那麼深,又是三根手指,真若是輕了,反而無法往裡麵上藥。
隨著藥粉對傷口的不斷刺激,江思蘊的喊聲也一聲高過一聲。途徑江家醫館門前的百姓紛紛往裡看去。
更有甚者還小聲道:“這江家醫館改殺豬了?”
要不然怎會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跟在其後麵的另一百姓跟著道:“殺豬也好,免得這江家醫館的藥材都賣不出去,平日裡清閒,靠殺豬還能賺些銀子。”
二人麵麵相覷,嗤笑著撇撇嘴。
整個福鹿縣的百姓皆知,江家醫館的藥材最貴,如此自是也沒什麼人前來江家醫館尋醫問診。凡是有病,定然是去四方醫館。
真若是江家醫館要關門了,於福鹿縣的百姓而言,倒是好事。
隨著喊叫聲的戛然而止,醫館內江以荇也已然為江思蘊包好傷口。這才又問了句:“這到底怎麼回事?”
江思蘊還在因傷口的疼痛大口的喘著氣,可聽江以荇這般問,麵目頓時猙獰起來,咬牙道:“宋錦安!是宋錦安傷的我!也不看看福鹿縣到底是何人的地盤,她竟敢對我動刀!”
他眼底翻湧著怒火,恨不能當即拿了刀去將宋錦安千刀萬剮了。
不行!這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不過是同她說了幾句話,她便對我動刀,實在是不把江家放在眼裡!”江思蘊攥著拳頭,扭頭看向櫃上的幾個夥計,“今夜,讓這幾個人跟我去一趟。無論如何,此事都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江以荇雖也氣惱,可他也知曉江思蘊的性子。
定然是他先說了些不該說的,否則宋錦安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