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否，這些…都無關緊要……”
時辰間隔了好一陣，殷厲才聽到殷灃東開口。
此時的聲音中含有一絲痛苦的呻吟，聽起來怪怪的。
殷灃東接著道:“但若真有可助長生的靈丹，朝中其餘之人……會不曾起……異心貪念？”
“你要知道，宮中的皇親國戚、王孫貴族又何其多，他們有人可不隻是同族姓……身上還同一血脈的，為何…隻有當上帝王的……可長生？”
殷灃東後麵的話斷斷續續，蓋著被子的胸腔接連起伏換了好幾口濁氣，有些地方停頓下來歇息好一會，才能接著說下去。
“即便如此，若有機…會，何不親自去探究？”
最後一句話，若有所指。
殷灃東的一番話，如同一顆石子落在平靜湖麵上，激起一圈圈漣漪，令殷厲心境欲動不止。
不可否認，殷灃東一語中的。
他殷厲莫名來到此世，又好不容易活到現在，他的身世之密沒有第二人知道。
想要找到那回去之路談何容易，可說天方夜譚。
有時候甚至想過放棄了，可每當想起父母雙親的音容笑貌，他隻能往前走。
哪怕最終粉身碎骨，也不願抱憾終身。
而且，他亦不想庸庸碌碌在此世過完此生。
或者說，哪怕如今想要庸碌無為平凡無憂的生活，似乎也不再可能了。
殷厲內心的波瀾逐漸平靜下來，看著床上的殷灃東，如今這般痢疾纏身病殃殃的樣子，已是將死之人。
聯想到他這半生的梟雄事跡，其心性狠辣，常人不可及。
不單是對於他人，對他自己更狠。
如此人物，絕不會甘於平庸。
哪怕當初忍辱負重，寄人籬下，他朝亦可翻身為主！
今日到了彌留之際，將殷厲急令召回，除了見殷厲最後一麵，看似在交代一些遺言終筆。
可不難看出，其中還藏有他的一絲私心。
活著之時，求而不得的東西，便慫恿殷厲代替他去完成，畢竟“殷厲”終究是他殷家唯一的血脈了。
“殷厲...”
正在思索間，殷灃東無力地喊了他名字，呼吸越來越虛弱。
“你無需多言，若有機會，我自當會去探究一二的。”
殷厲看著他，不知為何，心中不忍
，竟起了惻隱之心，順著答應了一句。
或是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