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手，讓那些小太監們停了下來。
“小野種，快些叫，還想氣壞我們的莫公公不成！”
其中一個尖嘴猴腮，尤為賣力的白臉小太監又辱罵了一句，其餘的也跟著起哄。
那小孩身體吃了多輪的亂踢亂踹，已是皮青臉腫，口角都溢出血來。
倔強抬起了頭，眼神惡狠狠盯著那坐在椅子上的莫公公太監。
眾人看著那小孩的伸出舌頭，先是抿了抿嘴角邊的血跡，而後喉嚨間又動了動，卻不曾想他竟是‘呸’地一下，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準確無誤地吐在那莫公公腳上一雙乾淨的黑靴子上。
那小孩一氣嗬成，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咧嘴滿意地猙獰一笑，露出了一排已然被打得滿血的牙齒。
場麵那些狐假虎威的小太監們，哪裡預料到這般情景。
一個個反而杵在原地，目瞪口呆！
“你，你……你……”
這莫公公眼珠子瞪得極大，看著腳下的一隻黑靴子上麵一灘惡心至極的肮臟汙穢，頓時臉色在青白之間變換。
手指捏起蘭花式，指著那小孩氣急敗壞地尖叫起來:“都給……都給咱家往死裡打啊！”
“……”
“都愣著乾什麼？”
“趕緊的，等著挨板子不成？”
“今日……今日，咱家便要好好替殷大人管教管教你這不知好歹的小畜生！”
“隨意頂撞咱家是吧！”
“還罵咱家沒有種……沒種是吧…”
莫公公從椅子上跳起來，狠狠朝地麵跺了幾腳：“你還吐了口……小魏子，你們接著給我打呀！”
旁邊的小太監們哪還能敢愣著，紛紛又重演了群毆的畫麵。
尤其是叫小魏子的年輕小太監，腳下力道不由加重了幾分。
“住手！”
這時，一聲驚恐，從院子門外傳來，哭喊道:“不要打了！厲兒，厲兒……！”
場中眾人包括那莫公公，隻見眼前一花，一名普通民婦打扮的婦人從院外急衝了過來，雙手生生扒開圍毆的小太監們，用身體死死護住了中間的那小孩。
“厲兒，你醒醒…不要嚇阿娘，阿娘在這啊！”
“莫公公……莫公公，厲兒他今日是做了什麼過錯事，若是頂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他小孩一般計較，求求您們不要再打了，妾身這就給您賠不是！”
突然出現的民婦，嗓音帶著泣聲，轉過身對那莫公公連忙哀聲求道。
“是林夫人呀，得！您回來剛好啊！您可知您的寶貝兒子今日闖了什麼禍，不但隨意出口頂撞莫公公，還滿嘴的穢言辱罵，咱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