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漾矢口否認。
溫軟優雅的切著餐盤裡的牛排：“嘴巴可以騙人，但眼睛卻騙不了人，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喜歡他，很喜歡的那種喜歡，”
溫軟聲音很輕，聽在沈漾的耳朵裡卻很重，很重。
被人看穿了心思，沈漾尷尬的紅了臉。
幸好溫軟就此打住了話題，才沒讓她更尷尬。
用完餐，沈漾過來前台付款的時候，被告知已經已經有人幫她付過了。
沈漾順著前台工作人員手指的方向，看到戰妄正親密的喂簡明月吃東西，他那麼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向來不注意細節，居然能放下身段主動喂簡明月吃東西，給她擦嘴角
“幫忙把錢退給他，謝謝。”
沈漾堅持付款，然後離開了餐廳。
每一次的視線落在戰妄身上舍不得移開，然後再看到戰妄身邊一臉幸福的簡明月的時候，沈漾就感覺自己像個小偷一樣，在覬覦彆人的東西。
—
晚上，沈漾準點來到酒吧兼職。
化妝間裡，兩名專業的化妝師正在給她妝造，戰妄冷不丁的出現在鏡子裡。
兩人的目光在鏡中交彙，沈漾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
兩名化妝師識趣的借口離開，戰妄搬了椅子近距離的坐在沈漾身邊
戰妄也不說話，盯著沈漾剛化好的妝容，然後伸手去揪粘在沈漾眼皮上用來裝飾的亮晶晶。
沈漾脖頸後仰趕緊用手擋住自己的臉：“彆扣，好不容易沾上去的，”
戰妄把沈漾的手扒拉下來，這才開口：“前台說你又哭又嚎的非要把錢退給我，你是打算以後都這麼跟我算這麼清?”
沈漾皺眉。
什麼叫她又哭又嚎非要把錢推給他？
“親兄弟明算賬，還是分清楚點比較好，”沈漾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妝容。
戰妄胡亂扒拉了下自己的短發，緊繃著下顎線一動不動的看著沈漾：“小白眼狼，上次你把我車撞成那樣你怎麼不跟我算，你打算怎跟我算清楚？”
戰妄:“你從小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花了我們家那麼多錢不說，我爺爺跟我爸媽那麼疼你把你從小帶大的這份恩情，你打算怎麼跟我清算？”
沈漾提起裙擺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戰妄。
她就知道戰妄會這麼說。
“不用你一直提醒我，我們沈家每一個人都時刻記著，我們家欠了你家多少錢，多少恩！”
沈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