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跟她哥,對他們的父母,對他們的家,沒有嫌棄,隻有深深的負罪感。
他們恨不能有三頭六臂去賺錢,給父親拿最好的藥,讓媽媽出門再也不用帶那雙洗到發白的護袖。
窮,到底有什麼錯!
“沈漾,敢不敢跟我打賭?”
戰妄略帶挑釁的聲音拉回了沈漾的思緒。
紅著眼看他,那眉眼抑製不住的喜悅,是對她最大的嘲諷:“賭什麼?”
戰妄:“就賭簡明月會跟你哥分手選擇我!”
見沈漾垂眸,戰妄得意的說:“沈漾,如果你輸了,以後不管我說什麼,你都必須聽我的!”
沈漾輕輕眨動的睫毛帶著水霧:“如果你輸了呢?”
戰妄:“如果我輸了,從今以後我聽你的!”
“不賭!”
沈漾垂眸。
如果可以,她寧願永遠離開這裡。
戰妄嫌棄的睨了沈漾一眼:“不跟我賭我也贏定了,簡明月跟你哥門不當戶不對,三觀也不合,他們注定走不到一起去!”
見沈漾低著頭不說話,戰妄又說:“趁現在大家還沒撕破臉,體麵的分開不好嗎?”
沈漾無言以對,剛要走,被一個賣花的小女孩擋住去路。
“小哥哥,買束花哄女朋友吧,”
沈漾慌忙止住眼淚:“我不是他,”
“把這些都給我,”
沈漾話沒說完,戰妄應聲打斷,指著花籃裡的紅玫瑰。
小女孩人精似的,趕緊放下花籃,把裡麵的紅玫瑰全部挑了出來,又送了兩支百合紮成一束放進沈漾手裡:“祝小哥哥小姐姐百年好合。”
沈漾望著戰妄嘴角上揚給小女孩掃錢的樣子,有點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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