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去,沒多一會兒,錢海霞拿了衣服進來,徐雅秋邊哭邊穿。
等到她穿完,錢海霞才問道,“雅秋,你和彥文,你們……”
徐雅秋哽咽著,“伯母,我……我是來給彥文送東西的,不知道為什麼,他……他就……”
她像是說不下去了一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怎麼哭喊都沒用,我……我可怎麼辦,我怎麼辦啊!”
錢海霞其實是不太相中徐雅秋的,她還是更喜歡方曉洛。
雖說現在方曉洛回了鄉下,可是畢竟是在徐家熏陶了這麼多年,和徐雅秋這種一直生活在鄉下的肯定不一樣。
錢海霞倒是沒說想惦記徐家能給多少嫁妝,她隻是希望,有個人能全身心地待她兒子好,以後小兩口能好好過日子就成。
可是怎麼就出了這個岔子呢?
錢海霞歎了一口氣,“雅秋,你……你先回去,這個事情我們不會讓你吃虧的,回頭我和你伯父就會去你家提親。”
徐雅秋渾身疼,尤其那個地方,此時聽了錢海霞的話,頓時心花怒放,可又不敢表現出來。
“伯母,我不知道怎麼和我父母提,他們肯定會打死我的。”徐雅秋哭道。
錢海霞心裡將自己兒子罵了個半死,“那這樣吧,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爸爸廠裡打電話,讓他們過來一趟,咱們商量商量。”
徐雅秋點點頭,“好。”
客廳裡,周平手裡拎了個雞毛撣子,“周彥文,你長本事了,你喜歡徐雅秋就直說,我們去徐家提親,你現在這乾的是什麼混賬事兒!”
周彥文是有嘴說不清,事兒他乾了,可是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控製住。
他原本以為是方曉洛,現在知道是徐雅秋,心裡嘔得慌。
錢海霞走過來,“我給雅秋爸爸打個電話,既然你們倆已經這樣了,是該結婚了。”
周彥文梗著脖子,“我……我不結婚!”
錢海霞拍了他一巴掌,“你不結婚?這個事兒如果不安撫住徐家,到時候傳的沸沸揚揚,咱們周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你爸爸的工作還能不能保住?”
周彥文不吭聲。
錢海霞打了電話,沒多久,徐誌剛和趙麗紅就急匆匆趕來了。
趙麗紅看見徐雅秋以後,抱著她一陣大哭,“我的乖女兒,你可受了苦了。”
徐誌剛怒道,“周平,你養的好兒子,你讓我女兒以後如何做人!”
周平和錢海霞現在是非常被動,人家女兒來家裡串門,就成了這樣,他們是一點兒理都不占。
周平趕緊讓徐誌剛坐下,“老徐,這事兒確實是彥文不對,我剛剛已經罵過打過他了。讓你們過來,也是不想這個事兒傳的到處都是,影響了兩個孩子以後的發展。”
錢海霞也跟著說道,“是啊,老徐,麗紅,既然兩個孩子情投意合,不如咱們選個日子,就把婚事給辦了吧。”
趙麗紅其實心裡也是高興的,原本方曉洛回了紅鶴村,她就想讓徐雅秋嫁給周彥文。她也看得出來,徐雅秋是喜歡周彥文的。
這樣真的是順水推舟。
錢海霞看趙麗紅他們不鬆口,繼續說道,“麗紅,你放心,結婚該有的,我周家一樣都不會少。”
趙麗紅和徐誌剛對視一眼,隨後說道,“我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現在都發生這樣的事兒了,說起來,終歸是我家雅秋吃虧。你們明天找媒人來我家提親,該買什麼買什麼,該給彩禮給彩禮,該定日子定日子。”
錢海霞鬆了一口氣,“這都是應該的。就是這彩禮,麗紅你們覺得多少合適?”
原本他們是想娶方曉洛的,彩禮給個一千塊就差不多了。雖說周平是廠長,可是賺的並不很多,一年到頭家裡開支都,人情往來也多,剩不到五百塊。
一千塊的彩禮,可不僅僅是錢數,還有他周家的身份地位。
趙麗紅伸出三根手指頭,“三千塊!”
周平和錢海霞都倒吸一口涼氣。
錢海霞苦笑,“麗紅,這事兒是我們家不占理,可是三千塊未免太多了些。我們也拿不出來啊。”
趙麗紅站起身,“我說錢海霞,知道你們家兒子乾了錯事,我這三千塊可真不多。”
周平說道,“老徐,我家經濟條件你是知道的。三千塊我真的是拿不出,不如這樣吧,一千五百塊的彩禮,兩個孩子登記結婚以後,我給雅秋安排進廠,正式工作,你們覺得怎麼樣?”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果任何風言風語傳出去,他這個廠長怕是要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