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香凝道:“你做出許多驚世駭俗的事情,也不過是為了報複陳家和盧家。但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根本傷不了盧家分毫,想要折損盧家的顏麵也很難,人家隻要不認你,把你踢出族譜就是了。你反倒傷了自己的身子,還淪為他人的笑柄。”
盧玉姣涼涼得看著她:“可是我一個女子,又能如何?盧家樹大根深,背後還有晉王,就算我現在手裡有陳家,可陳家隻是一個小小的商戶,翻不出什麼風浪的!”
羅香凝嘲諷地笑了一聲:“所以你天天帶著麵首招搖過市,是惡心盧家呢,還是惡心你自己!”
“盧玉姣,我也是女子!羅家也隻是一介商戶,但你去問問謝家、盧家,甚至去問問晉王、齊王,他們敢不敢動我?”羅香凝好整以暇地坐在剛才的椅子上:“充其量他們也隻是想儘辦法拉攏我加入陣營!想要臉麵,就得有底牌。”
“我怎麼和你比?你是羅家嫡出的大小姐,一呼百應。就算遭逢家難,也有羅家百年留下的家底,能讓你東山再起。我有什麼,我隻不過是個伶人生的庶女,在旁人眼裡,比隻阿貓阿狗強不了多少!”盧玉姣悲憤道。
“秦珩,放下劍吧,舉著多累呀!”羅香凝按下秦珩舉劍的手,把他拉到身邊來,然後對盧玉姣道:“所以呀,你要把陳家的生意做大,等到你的財力能和盧家平起平坐的時候,誰還敢看不起你?”
“哪有那麼容易?”盧玉姣黯然道:“謝家、盧家對陳家打壓的很厲害,我試過的,每開一家店都血本無歸。”
“我可以幫你!”羅香凝真誠地看著她:“你可以去汴梁,謝盧兩家手伸的再長,也長不到天子腳下。我在汴梁城有幾家鋪子,前幾年因為家裡出事無心打理,一直荒廢著,你去了鋪子是現成的我可以免費給你用,隻需要重新裝潢就好。”
“你能有這好心?”盧玉姣狐疑的看著她:“為什麼要幫我。”
羅香凝提起茶壺倒了杯茶,雖然涼了但還是推到了盧玉姣麵前:“可能是因為,咱倆盛名在外惺惺相惜?嗬嗬,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都想鬥倒盧家,不是麼?”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若你想好了,就來羅家找我。這裡血腥味重,實在不是個談生意的好地方。”
盧玉姣接過令牌,攥緊了衣袖,咬牙道:“我一定要讓那些看我笑話的人,生不如死!”說完便踩著地上已經有些凝固粘稠的血走了,看都沒看地上被殺的黑衣人一眼,不過都是些窮凶極惡的匪賊,死不足惜。
羅香凝拉了個同盟,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吃著秦珩給她買的酒菜,還斟了杯酒。秦珩勸道:“主人,咱們回家吃吧,這裡太臟了,而且飯菜都涼了。”
羅香凝挑了塊清蒸鱸魚放到嘴裡,笑眯眯道:“這是你用一個月的月例給我買的,可不能浪費。”
秦珩漲紅了臉,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太窮了。在回去的路上,秦珩甚至想,要不要回清風閣問問,最近有沒有懸賞高的任務可以接。
這一天過的實在太糟心,羅香凝一回到羅府就吩咐拾桑備下熱水沐浴,秦珩下意識就想退下,被羅香凝叫住:“你身上血腥味重,回去洗個澡,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