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淩曦朝玟小六豎了個大拇指:“小六大夫,做的好。”
玟小六後怕的笑了笑:“幸好,我帶了藥粉,曦姑娘,這隻鳥,你能打的過嗎?”
沒等淩曦回答,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毛球,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人心狡詐,這次長記性了吧?”
一個白衣白發的男子優雅地坐在樹上,幸災樂禍地看著軟倒的白羽金冠雕。
玟小六心裡歎氣,真正的麻煩來了。
她向淩曦靠了靠,探頭探腦的問:“曦姑娘,你能打的得過他嗎?”
大魔頭九命相柳,可不是一般人能打的。
淩曦淡然一笑,玩味的看著那個戴著麵具的白衣男子:“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淩曦將懷裡的朏朏遞給玟小六,“小六大夫,你帶著朏朏先走吧,這隻朏朏我出銀兩買了,你彆賣給彆人了,等我回去後給你銀子,暫時就先拜托你照顧一下。”
玟小六看了相柳一眼,又看著絲毫不擔心的淩曦,欲言又止。
最後,她遞給淩曦一個小小的瓷瓶,又從淩曦手裡接過朏朏,關心的說道:“曦姑娘,那你自己小心,我就不在這裡給你拖後腿了。”
淩曦點點頭。
玟小六立刻就抱著朏朏以她從未有過的逃命速度跑走了。
在玟小六離開後,淩曦將玟小六剛剛交給她的瓷瓶扔給了對麵的人,“解藥。”
男子將解藥喂給金雕,幾息時間金雕就恢複了狀態。
淩曦這才有功夫去看兩百多年沒見的人。
兩百多年前,這人還是一個少年,看起來傻傻的。
如今少年已經成長為了一個男人,一頭銀發散發著幽幽的光澤,雖然戴著麵具遮住了容貌,但也能看出他的綽約風姿,顏色不俗。
更吸引人注意的,是如今這人滿身清冷疏離的氣質更甚從前,靠的近了都能感受到那幽深的冷意,就如同極北冰原上那亙古不化的堅冰,讓人骨子裡都感到是冷的。
不過,他帶著麵具,她帶著麵紗,他們兩個也是半斤對八兩,誰都不差。
“許久不見,你如今,倒是變得滄桑了許多。”
淩曦也沒心思與相柳裝什麼不認識之類的,沒什麼意思。
曾經是一個漂亮的美少年,如今是一個渾身都彌漫著不爽氣息的男人,這不是滄桑了許多嗎?
淩曦也沒心思與相柳裝什麼不認識之類的,沒什麼意思。
她認識相柳,相柳也認識她,裝不認識乾嘛?搞情趣嗎?有那功夫她還不如回去多摸摸朏朏呢。
相柳見了兩百多年都沒有見過的恩人,原本想著應該說什麼合適一點,卻不想對方一句話就讓他心塞了。
相柳沉默許久,然後才看著淩曦,幽幽的說了一句:“你也變了許多。”
變得更漂亮了。
曾經的小豆丁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姑娘,一身紅衣的她像是一簇熱烈的火焰。
雖然戴著麵紗看不清臉,可露出的那雙眼睛斂著盈盈笑意,像是一汪動人的清泉,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