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紀輕輕就被父母逼著輟學打工,有些被逼著嫁人換彩禮錢,有些一輩子都在為丈夫和孩子洗衣做飯,沒有自己的生活。
女人,並非一種性彆,而是一種處境。
將男人放在那種處境當中時,他們也一樣。
初七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趙桑語望著初七,決定認真和他談談,“我怎麼想不重要。初七,這是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你……真心喜歡她嗎?”
初七不解,“誰?”
“孫工頭啊。”趙桑語深呼吸一口氣,鼓勵初七,“你總是費儘心思跟著人家。若當真喜歡她,勇敢點,彆害羞。剛好她也對你有意思,錢的事,倒是次要。”
雖然她也舍不得她那價廉物美的好初七,可做人不能太自私。
人家孫工頭有自己的建造隊伍,家也在鎮上。放在現代,那就是有房有車有企業。她趙二卻隻是個村中貧農。初七若是嫁給孫工頭,日子一定比現在好過。
初七聽罷,頓時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找回語言能力。
“不、不是——我什麼時候喜歡過孫工頭?趙桑語,你瞎了嗎?”
趙桑語:“你說話就說話,罵人乾什麼。你不喜歡她,天天拿好吃的好喝的支開我,在人家身邊打轉,還徇私多給飯菜……你閒得慌啊?彆害羞,喜歡彆人又不丟人。”
初七聽不下去,“你少胡說八道,我做那麼多還不是為了你。”
趙桑語疑惑,“為了我?”
初七:“對啊,還不是為了糾正你的斷袖之癖。你天天跟姓孫的那群女人混在一起,洗澡都跟她們手拉手。我……我是怕你愛上女人,日後在村子裡被人看不起。”
這回輪到趙桑語驚呆,大喊冤枉,“我沒有呀!我不喜歡女的,我很正常好不好。我純粹是羨慕人家身材好。辛辛苦苦跟著搬磚鍛煉,全被你搗亂打斷。”
兩人雙雙醒悟,才知彼此誤會大了。
初七一掃陰霾,歡快起來,趙桑語不喜歡女人,沒有什麼消息比這個更喜慶。
趙桑語則悲喜交加,價廉物美的初七是保住了,可上哪裡弄打點王村長錢呢?
初七剛解開心結,甚是歡愉,安慰道:“錢的事總會有辦法,大不了我們把水井往後推,以後攢了錢再弄。我可以幫你挑水。隻要大家能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很好。”
趙桑語點點頭,笑道:“你說得也是,再怎麼樣,也比我們之前一無所有時強得多,大不了就不理她。”她剛來這裡時,孑然一身,那麼艱難孤獨,還不是熬過來了。初七說的沒錯,人都平平安安就好,她應該樂觀點。
她望著初七的笑,心旌搖曳,他今晚似乎格外開心,笑起來格外好看。
趙桑語垂了垂眸,避開與他目光交彙,“天太晚了,我困了,你也早些回去睡吧。”
兩人各自散去。
初七回到李鰥夫家中,洗漱後便上床躺著,但他太興奮,怎麼都睡不著。他聽到門口傳來動靜,是門開合的聲音。
住在這邊以來,初七發現李鰥夫有時候夜裡會出門,但這屬於人家的私事,他又不是愛打聽的性格,就從來沒好奇問過李鰥夫,隻當不知道。
初七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依舊睡不著,乾脆穿上衣裳,去外麵散散步,順便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賺錢。
······
釣魚佬最近很憂慮。
她依然釣不到魚,被其他釣魚的人嘲笑。更難受的是,她相公罵她沒出息,天天在河邊浪費時間,不務正業,也沒看到她釣上幾條來。罵生氣了還打她,不準她再釣。
她隻好認真答應……但堅決不改。
“臭相公,不要我釣魚,我就夜裡偷偷釣……看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