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勒無終嚇跑的鬱高不用水果刀殺人和分屍,隻要可以切下一塊肉就夠了。
他快速跑回自己和洪迪成綁人的房子,將大門死死關上,整個人抵在門後,劫後餘生般地劇烈喘息著。
“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慢才回來?!”洪迪成掐得整個手臂都酸了,沒好氣地質問道:“刀呢,找到沒有。”
“找到了,但是.....”鬱高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有個重大發現,等把他們處理完了再告訴你。”
他走向穆沛康蹲下來,握著刀又不知道自己該切哪裡,“我切哪裡好啊。”
“哪裡都行,反正不讓他死就行了,我可不想殺人。”洪迪成想了下,又道:“實在不行你割他半截手指不就行了。”
穆沛康隻是被綁著,五感還是完好的,聽了這話,他用最後的力氣扭動著掙紮起來。
他的這點反抗毫無用處,鬱高跪在他旁邊,用力強行將他的小指掰開來。
鬱高拿著水果刀的手有些顫抖,正式下刀前,他吞了下口水,強行給自己開脫道:“總編啊,你可千萬彆怪我們心狠,是你先動手殺人的,你也不該那樣威脅我們,我......我們隻是在自保而已。”
下一秒,他心一狠,直接砍下了穆沛康一截小指。
“唔——!唔——!”
十指連心,砍下的瞬間穆沛康疼得想要叫出來,無奈他的嘴巴被塞著,任何痛苦的話語都隻能變成絕望的嗚咽。
鬱高紅著眼站起來,拿著還在滲血的小指走到解淮希身邊,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著瘋狂的話語,“解淮希,乖,把這個吃下去,吃下去你就能看見了。”
說完,鬱高將小指丟到解淮希被迫張開的嘴中。
他見解淮希怎麼都不肯咽下去,又伸手將卡在解淮希口腔裡的小指推向喉嚨眼。
推到很深的地方時,他快速抽出手,同一時間,一直捏著解淮希臉頰的洪迪成竟也默契地鬆開手。
下一秒,解淮希的喉嚨上下“咕嘟”一下,生理性地將穆沛康的手指咽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吞了什麼,立馬倒在地上,惡心又絕望地不停乾嘔著,試圖將那截人指吐出來。
“嘔......嘔......嘔......嘔......”
乾嘔了不知多久,解淮希什麼都沒能吐出來。
這時,鬱高又不知從哪兒找來個眼罩給解淮希戴上。
戴好後,他又凶狠地威脅道:“聽著,回去了就說是陽光刺地眼睛不舒服,你鬨著我們翻彆人家衣櫃給你找的。”
“給我把眼罩戴好了,要是讓彆人發現你能看見了的話......”
他沒說完,解淮希就停止了乾嘔,嗚咽著不停點頭,生怕鬱高也把自己的手切下來。
把解淮希和穆沛康處理好,洪迪成走到吳茂和卜士興旁邊蹲下,“你們要是想平安無事地離開這座島,就把剛剛的事永遠咽到肚子裡,等下回去就說穆沛康和潘譽跟我們吵架了,非要分頭行動,聽到沒有?”
他將堵在二人嘴上的布團取下,吳茂驚恐地吼道:“洪迪成,你們瘋了,你們這是殺人!”
卜士興也道:“平時你們的矛盾是不小,但也沒到要殺人的地步吧,我們現在應該.....”
“閉嘴!你們懂什麼?!”洪迪成厲聲打斷卜士興,紅著眼解釋道:“我們沒殺人,是穆沛康先動手的,我們......我們隻是在自保而已。”
卜士興和吳茂都愣了下,洪迪成又道:“穆沛康殺了潘譽,他還威脅我和鬱高,說要是我們隨便亂說的話就把我們也殺了,我們隻是在自保而已。”
“對,這不怪我們,我們隻是在自保而已。”
不像在對吳茂和卜士興解釋,洪迪成這話更像是給自己洗腦·。
他魔怔似的又重複一遍,“沒錯,不怪我們,我們是在自保.......”
他們這隊人數太多,還帶了嬌生慣養的拖油瓶,看不見就算了,又動不動就耍性子和發脾氣,導致搜查速度比彆人慢了不是一點。
上午,他們和湯俊友四人分頭行動沒多久就鬨了分歧。
潘譽受不了解淮希了,非要出去單獨行動。
時代娛樂的老板賈德義是個心黑的,他手下的大部分員工也是如此,《歲月正當時》這個節目組的人同樣不例外。
導演湯俊友自詡高人一等,擺架子和仗勢欺人都是尋常事,被他帶節奏網暴的素人和藝人都不在少數。
副導演潘譽是個見風使舵,哪邊得勢就幫哪邊,但大部分時間都是湯俊友得勢,他也稱得上這人的狗腿子。
編劇穆沛康稍微好點,可他性子過直,經常和湯俊友因綜藝的問題鬨矛盾而吵起來。
鬱高和洪迪成則更慘一些,他倆屬於這個節目組內更下層的員工,沒什麼話語權還要乾很多活,動不動就要被湯俊友訓斥幾句。
這綜藝采取直播形式,對攝像師的要求不是很高,因此這個崗位也是換得最頻繁的。
兩個攝影師,吳茂和卜士興都是幾月前新招進來的,進來時也壓根不知道這個節目組成員間的矛盾其實不比綜藝裡那些互相掐架的藝人少。
但幾個月下來,兩人也長了不少心眼,一個眼瞎且小少爺怎麼樣都比四個內部矛盾嚴重的定時炸彈強。
因此,在潘譽吵著要單獨行動時,隻有他們二人留下來繼續帶著解淮希。
可留下來的兩人怎麼都沒想到,湯俊友在寧省邊境那裡鬨出亂子、害眾人險些喪命時,他們的分歧和矛盾就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又在生命受到威脅的刺激下,和吳茂二人分開沒多久,潘譽四人就再次爆發了可怕的矛盾,在昨天釣魚的礁石台直接吵了起來。
吵著吵著,性子過直的穆沛康和潘譽直接打了起來,而穆沛康還腦子一熱將潘譽給推下了海。
礁石台不算太高,但下方就是尖銳的礁石叢和廣闊的大海,等穆沛康反應過來探頭往下看的時候,早就沒有潘譽的人影了。
他大概率是屍骨無存了。
若是在城市裡,這種情況直接報警處理就行了。
可現在他們被迫來到一個詭異的海島,遠離城市,信號不好,還有奇怪的生物作祟。
所有人的生命隨時都會受到威脅,沒人能冷靜下來。
失手殺了人的穆沛康更是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威脅鬱高和洪迪成,如果他倆敢把這事說出去,就把他們也殺了。
這句話迫使鬱高和洪迪成這兩個長期被壓迫的人放下彼此間的小矛盾,徹底統一了戰線。
二人同穆沛康扭打在一起,很快就把對方打倒在地。
穆沛康這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可言了,他被壓在地上,嘴上卻不停說著各種狠話。
鬱高和洪迪成同樣不怎麼冷靜,在穆沛康言語的反複刺激下也逐漸失去了理智。
二人喘息著,被打的地方在隱隱作痛,打人的拳頭紅得厲害,在腎上腺素的急速攀升下,二人的眼底逐漸泛起血絲,看起來和穆沛康一樣,都是殺紅了眼。
二人到底留存了幾分理智,不敢真的動手殺人,可他們又貪心地想讓穆沛康徹底失去威脅。
於是,他們想到了已經瞎眼的解淮希。
隻要用解淮希把穆沛康也變成瞎子,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