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我在秘境撿人頭(五)(2 / 2)

訴幽懷無奈地笑了笑,但願以後,這小東西能一直這麼聽話。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訴幽懷起身離開,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刹那,躺在床榻上的人眼皮一掀,眼中半分睡意都無。

尺姝麵色陰沉地撫上眉間的忘憂萱紋印,眸中戾氣橫生。

妄想用結印控製她?簡直是癡人說夢!

既然舍不得這具軀體,那本尊就好好活給你看。

接下來的日子,隻要外出,尺姝幾乎每時每刻都跟在訴幽懷身邊,訴幽懷會利用空閒時間教她一些修煉心法,對方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將一個受控製的傀儡演得淋漓儘致。

“今日為師要做鬥法的判師,你乖乖跟著箜靈他們。”

“好,師父。”

這些天,小人兒乖得不可思議,訴幽懷很滿意,出門之前,他從懷中掏出一隻銀色手鐲,戴在了尺姝左手腕上,“等師父回來。”

待外麵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尺姝抬起手腕仔細打量了一番,這鐲子做工精巧,材質特殊,大概是一件法器。

可她的好師父卻並沒有告訴她怎麼使用。

尺姝猜測這手鐲可能和她那位神秘的大師姐有關,思緒一轉,提腳去了箜靈所住的庭院。

自從上次事件之後,箜靈老實了不少,隻每每看見她,仍然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樣。

庭院裡麵靜悄悄的,尺姝喊了三聲‘師侄’,才見裡麵有人出來。

“亂吼什麼。”

長鞭隨音落,打在了尺姝旁邊的桃花樹上。

倒是對她更狠厲了。

尺姝眸中冷光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看不清,“師父今天要去做判師,讓我跟著你們。”

說著,她快速上前,一把挽住箜靈的胳膊,‘不經意間’露出了手腕上的鐲子。

哪知箜靈渾身一僵,如一隻炸毛的貓,氣急敗壞吼道:“誰讓你碰我的?”吼完,往旁邊連退了三步,仿佛尺姝是什麼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要不是有師祖的吩咐,她一定要將這破蓮藕大卸八塊。

見一計不成,尺姝又心生一計,隻見她抬起左手撓了撓頭頂,麵上儘是疑惑,“師侄為什麼要躲我?”

這一次,箜靈果真被那手鐲給吸引了。

前一刻還不願尺姝碰的箜靈此刻死死拽著她的左手臂,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手鐲是哪來的?”

她分明記得這是梵音師叔的法器,在梵音師叔隕落之後,留在人世間唯一的貼身之物。

平日裡師祖寶貝得不得了,就算她想要,也不敢開口,如今竟然出現在了這破蓮藕的手上?!!

“這手鐲是不是你偷拿的?”

箜靈死死抓著尺姝的手腕,想將自己得不到的手鐲給取下來。

師祖如今在四區的地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師祖想給,彆人根本就碰不到分毫,她隻是氣不過。

她雖然不是師祖的親傳弟子,但陪伴師祖的時日更長,而這個破蓮藕,什麼都不是,隻是憑借著梵音師叔的一張臉,便平白地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箜靈妒怒交加,心中更是忿忿不平。

梵音師叔都死了這麼久了,師祖為什麼會突然心血來潮造出這麼個玩意兒?

“就算裝扮得再像又如何?你根本不是她。”見手鐲取不下來,箜靈狠狠甩開了尺姝的手腕,紅著眼眶,再次對尺姝強調:“你根本配不上梵音師叔的月彎流漣鐲。”

要是以往,箜靈說起南穴的已逝白月光還有幾分顧忌,今日是被刺激狠了,變得口無遮攔,尺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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