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看你們的人去了那麼久,你主子來了沒有?”箜靈不依不饒,再次強調道:“道歉。”
見青衣男子依然不肯開口,箜靈冷笑一聲,抬起長鞭就準備往腳下的身體上抽。
“箜靈,住手。”清淞飛身而來,及時攔住了箜靈的殺招。
箜靈氣極,抬頭看向清淞,厲聲控訴道:“師兄,他剛才侮辱師祖。”
“有什麼事,等師祖來了再說。”清淞奪下箜靈的長鞭,命令她將腳移開。
“師兄……”
“拿開!”
嘖嘖,原來好脾氣的清淞也會發怒。
有點意思。
尺姝靠在走廊的圓柱上,眯著眼睛,將視線轉向了渾身狼狽的青衣男子。
剛才那一眼,她可沒錯過。
這人是認識她尺姝,還是認識她的這張臉?
約摸是這張臉吧……她如今隻是一縷被分出來的神魂,連修魔入門心法都修煉不了,誰還會認得出?
“我討厭你。”拗不過,箜靈一把奪過自己的長鞭,抹著眼淚跑了,在途經尺姝身邊時,突然又停了下來,那眼神,恨不得把尺姝生吞活剝了。
“若不是因為你,師祖就不會被外人侮辱,我就不會被師兄罵,你就是個禍害。”
吃瓜姝:“???”你自己打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尺姝懶懶道:“要是這裡有病,就去找神醫給你看看。”
“傷了人就想跑,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殘影閃過,‘砰’地一聲,前一刻還在找茬的箜靈突然被人按在了尺姝右側後方的桃木實心外牆上。
隨著這一係列動作,四周溫度驟降,環繞著一股陰柔凜冽之氣,仿佛有無數的惡鬼從地底下冒出,廝殺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在場的眾人中,尺姝離得最近,那種直麵死亡的威壓硬生生將她逼退了兩三丈遠。
清淞飛身而來,一把接住了她:“小師叔,你沒事吧?”
扶住清淞的胳膊站穩,尺姝咽下喉間的腥甜,緩緩搖了搖頭,她抬頭將視線落到不遠處渾身被一塊黑布裹起來的罪魁禍首,眸中閃過一絲陰鷙。
這人的實力,或許在訴幽懷之上。
見尺姝無事,清淞鬆了口氣,可一想到還有一個闖禍精,他的太陽穴便開始隱隱發痛。
一把將尺姝拉到身後,清淞祭出護身法器三寸冥月笛,朝上麵的黑袍人喊道:“你是何人,還不快快放了我師妹。”
下一刻,那黑袍人陡然轉身,暴露在外的雙眼直直朝眾人掃了過來。
那雙眸子異於常人,又黑又圓,以瞳孔為中心,無數根血紅色的長絲朝四周擴散,占滿了整個眼眶,遠遠看上去,詭異至極。
不少人見到這一幕,心中皆是一驚,這樣的異類,是如何被放進來的?
今日出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