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縛沒有理她,直到行到一處空曠的地方時,才勒停了馬,將她拉下馬。
眼看著他即將又要離開,沈卿娪一時也顧不得上矜持,拉住他的袖子說道:“我們在宮中見過的,你不記得我了麼?”
聞言陳縛才垂眼乜了她一眼。
在他的持久沉默中,沈卿娪的心一點點下沉,但她還是揚著笑容說道:“在宮中是殿下幫了我,我還沒有謝過殿下呢。”
“你知道我是誰麼?”他冷冷吐出幾個字。
他是皇宮中最不受寵最為受嫌的二殿下,而沈卿娪是皇後之侄,沈氏貴女,他們二人並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更不應該有任何交際。
那時的沈卿娪是如何回答的呢。
純稚孩童笑容明媚著望著陳縛,清脆聲音宛若鈴鐺,“我知道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而如今的沈卿娪卻再也說不出當年的話來,她再不是當年懵懂無知的女童,而陳縛也再不是她的故人了。
過往的畫麵與如今交錯而過,迷離之時沈卿娪一時竟分不清現在究竟身處何時。內心深處的渴望教唆著、慫恿著,那藥的藥性又開始發作,仿佛有火焰即將炸裂開來,隻有靠近麵前唯一的清涼才能存活。
眼下她已經徹底將眼前人當作了曾經的陳縛,伸手去摟他的身子,臉龐離他的愈來愈近,唇瓣將觸未觸,“陛下,”沈卿娪呢喃著,“阿縛。”
聲音嬌顫仿佛鮮豔潤澤的荔枝肉,嬌豔欲滴惹人心憐。她聲音本不是嬌軟柔媚之聲,她平日習得都是端莊得體之禮,說話時語氣也溫婉矜重。但如今服下藥後,發出的聲音卻極為勾人,尤其是對於男子來說。
陳縛喉結滾動了下,手嵌住了沈卿娪的下巴,下一刻自己也俯身下去,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吻上她飽滿的紅唇。
唇邊到來的清涼使沈卿娪短暫地清醒了片刻,看清正吻著自己的是何人後,下意識地想要反抗,身上卻毫無力氣。而且陳縛嘴唇的涼意緩解了她身上的幾分燥熱,讓她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
沈卿娪今夜來前特地在身上熏上了格外濃鬱的香氣,此刻絲絲縷縷傳入陳縛的鼻間,讓他又想到方才小衣上幽幽的香氣,忍不住又加重了自己擁著她的力氣。
他吻著她的唇瓣,繼而又落到她白皙的脖頸,潮濕涼意拂上脖頸來回伏動著,沈卿娪止不住瑟縮著。
渙散的意識得以才這一空當找回一絲清醒,憑借著僅存的一些力氣推拒著陳縛嵌住自己的手,顫聲說道:“陛下,我,我有些不對勁,好像被人下了藥,你幫幫我。”
聞言,陳縛饒有興趣地挑挑眉,唇還拂在她的鎖骨上,語氣沉沉說道:“你要朕怎麼幫你?”
沈卿娪白皙細膩的脖頸高抬著,隱約還泛有幾絲顫抖,在並不明亮的殿內,顯得她脆弱得仿佛是即將碎掉的美玉。
她氣息不穩,好久喉中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陛下幫我去尋我的婢女去好麼,讓我回承暉殿去,請太醫來看看我。”
“為何呢?”陳縛從她的指尖中抽回手來,故意惡劣地用牙齒咬在她鎖骨的位置,力度不大,卻足以讓她渾身酥軟。
陳縛好整以暇看著她說道:“娘娘不是說過要將自己獻給朕麼?朕是不是也同娘娘說過,娘娘如此做派,父皇亦甚愛之,朕作為他的兒子,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沈卿娪背脊僵住,渾身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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