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瀾這一出去,到第二日清晨還是沒有回東宮。
溫禾想趁著他不在回一趟小院。
馬車緩緩停在門口,出來迎接的隻有周大娘。
“今日怎麼回來了?”
溫禾走下馬車,“殿下允許我可隨時出來。”
周大娘點頭,“那你日後多回來點,這屋子裡頭平日隻有我一人,怪孤單的。”
溫禾笑,“娘親要不要重新開豆花鋪子,就叫狀元豆花鋪?”
周大娘眸子一亮,“我正想與你商議此事呢,就怕陳狀元不答應。”
說到陳易,周大娘麵色又沉了沉。
她湊近溫禾,小聲嘀咕道“他是不是考上了狀元就嫌棄咱們了?從發榜至今就來了一次,還很快就離開了。”
“娘親可不要多想了,陳公子不是這樣的人。”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屋子裡。
“那是,我瞧著他比那個衛某人要好多了!”周大娘瞥了一眼外頭的喜鵲,在溫禾耳邊輕聲道。
溫禾眸子一閃,拉著周大娘道“娘親,我有些女兒家的私密事想要問你。”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喜鵲在後麵正好能聽見。
喜鵲雖好,卻實實在在是衛雲瀾的人。
從他說出門必須帶喜鵲時,溫禾就無比確認了。
也不知道喜鵲跟衛雲瀾說了多少有關自己的事,總之她芥蒂了。
周大娘點點頭,“咱們娘倆也好久沒有聊天了,走走走!”
周大娘拉著溫禾進了自己的房間,並關上了門。
“是有什麼主意要與我說嗎?”周大娘帶著溫禾去牆角問。
溫禾,“娘親,你可彆驚訝。”
周大娘道,“有事快說,彆這麼神神秘秘的。”
溫禾,“咱們可以計劃逃跑了。”
周大娘一聽,眸子不禁亮起來,“你當真舍得下這些富貴?”
溫禾低聲,“娘您說什麼呢?您看女兒像是那樣子的人嗎?”
周大娘不置可否。
溫禾無奈,“那也得有命拿這個錢才是呀,這裡就是虎狼窩。”
周大娘欣慰,“你懂這個道理就好,雖年輕了點,倒不笨。”
隨即又氣哼哼道“那姓衛的一直派人跟蹤著我,我去哪都感覺後麵有人跟著,真不自在!”
溫禾語氣堅毅,“娘親,您彆著急,咱們很快就可以逃出他的魔爪了,再等半年!”
“可有什麼需要娘親幫忙的?”周大娘問。
溫禾點頭,“我們需要在京都買上兩間相鄰的宅子,越快越好。”
周大娘皺了皺眉,“有點難度,且不說錢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姓衛的看得很緊。”
“娘有辦法的是不是?當年那麼多水匪搶劫,娘親都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了出來,您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周大娘驕傲地哼了哼,隨後又泄氣了,“姓衛的不是那蠢笨的水匪,他可是老狐狸。”
溫禾其實是有一些將期望放在周大娘身上的,然她也沒辦法,娘倆不免都很喪。
一少年在腦海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