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酒量最好的絡腮胡子大漢慢慢爬伏下來 “今夜的酒有點醉人啊!”
溫禾驚得摸了摸額頭的冷汗,“今日迷我的要是這破藥效,我也就不用來這一趟了!”
阿垂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迷藥放得有點久了,失了點效。”
“跟我來。”阿垂拉著溫禾七拐八繞,來到了一處屋子。
“先委屈你穿我的黑衣,你這一身花蝴蝶衣服實在太惹眼。”說著他避到隔間裡去了。
溫禾瞧了瞧身上紅白漸變的衣裙,顏色也不是很濃啊,倒不至於是花蝴蝶。
動作麻利地換好衣服,溫禾問道:“可有傷藥,我腰扭傷了,有些難受。”
阿垂自盒子裡找出藥,“給!”
轉身見溫禾穿著他的黑衣,黑色襯托得她越發白皙,亦像個孩子套在袋子裡,甚是可愛。
不覺耳尖微微泛紅。
清了清嗓子,阿垂道:“藥等會再上吧,先逃出這裡再說,否則讓他們發現你不在後就再難出去了。”
說罷他背著溫禾,打開窗戶直接躍了出去。
“這裡有條小道,可通往山寨後門,隻是路險了點,你要是害怕就閉上眼睛。”
……
派下去探查的玄組暗衛自密道中出來,稟道:“殿下,密道直通淮水河岸,且從泥土新舊程度看這密道挖成的時間最起碼有一年。”
衛雲瀾雙眸似寒冰,久久不語,眼中的光更是幽幽暗暗,屋中一片冷意蔓延,無人再敢發話。
“雅宴樓的主家是薛衝?”衛雲瀾胸口起伏不定,咬著後槽牙陰沉沉地問。
李掌櫃連忙點頭,“就是他帶我見蒙麵人的!”
薛衝是安王的人,而今日刺客卻是晟王那邊的。
越武霖帶著消息回來,“畫舫那頭的人說今日見一男一女帶著兩女子往北而去。”
北邊是山地,而暗衛情報早就收集過安王與山賊勾結的事。
衛雲瀾騰地站起身,冷冷啟唇:“調黑甲軍與雲州府兵鎮壓山匪。”
說話間人已出了屋子,快步翻身上了馬。
等候在外邊的蒙麵暗衛及其黑甲軍見自家主子動了,齊整有序地上了馬,隨著衛雲瀾往淮水處奔過去,到了那處再沿著河岸往北而去。
午後安靜的河道附近,隻聽鐵騎踏山河的響動,揚起的塵煙更是籠罩了河道上空。
衛雲瀾一馬當先,朝深山疾馳而去。
“殿下,前頭有馬車墜崖的痕跡。”張成派回來的暗衛稟報道。
衛雲瀾一言不發,狠狠抽動馬鞭,朝馬車墜崖之處而去。
墜崖處的地麵有隱隱血跡,衛雲瀾瞳孔猛地一收,心臟像是讓一雙手緊緊捏住,呼吸已然不能控製得加快。
半刻鐘後,從崖壁下上來的越武霖稟報道,“殿下,車裡沒人,周遭亦沒有人活動的蹤跡,當是障眼法。”
聞言,衛雲瀾蒼白的俊顏恢複了些鎮定。
“殿下,從這裡開始對方人馬分兩波離開,張大人帶著小隊人往北叉道而去,殿下可要馳援張大人?”
衛雲瀾遠眺群山,往南的山峰陡峭險峻,往北的稍平緩一點。
他必須確保溫禾最大的安全,若她在南邊山匪窩,營救難度遠高於北邊。
且若是安王的手筆,南邊會更重要。
而北邊就是個幌子。
他當即下了決定,“不必,讓他等雲州府兵。”
……
蒙麵女子看過畫像後,確認溫禾就是上頭交代的女子。
飛鴿傳書給了蒙麵男子,她來到關著溫禾的屋子。
看守屋子的人卻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蒙麵女子大驚,急忙推開門,卻不見人。
這時,山下傳來打鬥聲。
女子一驚,來的速度比她想得快多了。
“來人,把那逃掉的女人抓回來。”
“副寨主,人手已經不夠了,衛雲瀾親自來了,很快就破開了寨子的八卦陣法,那些黑甲軍都是神射手,兄弟們已經抵不住了!”
女子眉頭一皺,這些陣法可是當世最難陣法,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