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優雅地走過去,欲扶起她。
“誰嚇到你了?”溫禾柔聲問。
喜鵲裝哭泣模樣,欲蓋彌彰地看向謝柔,委委屈屈道:“良娣,奴婢……”
接下來是一陣哽咽。
溫禾輕聲斥責,“摘個梅花也能讓人嚇到,膽子這麼小怎麼不去投胎當兔子,還想怪他人!當周圍眾人是瞎眼了嗎?”
謝柔與謝氏兄弟聞言麵色鐵青,周圍看戲的人均是一臉鄙夷地看向謝柔。
他們沒看見謝柔是怎麼跌倒的,本來謝柔是弱勢一方,是要多些同情的,溫禾所受的質疑就大。
溫禾乾脆上演一場鬨劇,把剛剛那一幕給演出來。
遇到碰瓷的,和她一起無賴就好了。
現代兩人吵完架,最後一起躺地“哎呦”的人多了去。
這種下三流的手段,她不必親自動手,讓手底下的人去做即可。
高下立判。
溫禾接過喜鵲手中的臘梅,穩穩地走到了謝柔身邊,“這歉謝奉儀可滿意?”
謝柔麵色蒼白,接也不是,答也不是。
溫禾將臘梅枝放入她披著的大氅上。
“溫奉儀乃真大家閨秀。”一道威嚴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這地方平底摔了兩位東宮裡的美人,看來本王需要派人封起來,免得再誤傷了哪位千金!”
“良娣,這位是安王。”紅梅小聲在溫禾耳邊提醒著。
溫禾悄悄打量了他一番,得出他也好看但是沒衛雲瀾好看的結論。
安王都出來作證了,謝文傑麵色鐵青,有些難堪地道歉,“是我誤會溫良娣了!”
溫禾禮貌一笑,“不是本宮做的事本宮就問心無愧,你道不道歉於本宮而言都是一樣的。”
說罷她抬步往前走。
安王對著看熱鬨的眾人說道:“宴席也快開始了,諸位快隨本王過去吧!”
隨後他又幾步追趕上溫禾,“溫良娣的美傾國傾城,倒叫本王為之一震。”
溫禾不知道他這番話是何意,隻淡淡道,“王叔過獎了,妾身不過太子後院中容貌普通的姬妾。”
皇家的人均是心機深沉之人,何況還是這類王爺,溫禾不欲與他多說。
“紅梅,將暖爐給我,本宮手有些冷。”溫禾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身後的兩位丫鬟。
原本是同路,她一停,安王沒理由等她說話,便隻能邁步往前走了。
溫禾慢騰騰地將暖爐放在手上,整理了下衣角才往前走。
宮裡搭起了戲台子,咿咿呀呀地唱著,有不少貴人坐椅上聽著。
“良娣要不要看會兒?”喜鵲問。
“不了,本宮不太懂戲曲。”溫禾看著上麵濃妝顏抹的花旦,一時猜不出她是女還是男。
“聽戲曲的人還挺多的!”溫禾隨意感慨道。
“每逢節日皇子生辰等大事,都會叫來戲班子表演,貴人們愛這一出。”喜鵲解釋道。
溫禾若有所思點點頭,這裡看的人大部分是已經嫁人生子的貴婦人,她在現代的年紀也就十九歲,血脈還沒覺醒,自然看不出這其中的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