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醒來的時候,衛雲瀾早已離開。
紅梅端著洗漱用品進來,伺候溫禾更衣。
“殿下去了宮裡,今日就歇在那了,讓奴婢告訴良娣明日一早接您去皇宮。”
溫禾輕輕打了一個哈欠,“一會叫黃嬤嬤過來,將宮裡頭的禮儀再教我一遍。”
洗漱穿戴好後,黃嬤嬤進來,向溫禾請安。
“良娣,明日宮裡貴人聚集在一起可能會談論詩詞,古籍,花草,熏香等雅事,但也不必樣樣精通,老奴瞧您在花草熏香這一方麵甚有心德,故整理出往屆貴人在一起時談論較多的這一類,良娣記性好,看一看就能記住。”
溫禾接了過來,翻了一翻。
“嬤嬤的畫功可真好,瞧著活靈活現的。”
黃嬤嬤謙虛,“良娣折煞老奴了,作畫講究意境,老奴這些東西上不得台麵。”
溫禾,“意境這東西,第一個人畫出來的是高級的,後麵模仿的人多少有些附庸風雅了,嬤嬤這惟妙惟肖的畫法才是難得!”
黃嬤嬤讓溫禾誇得有些開心,教得也越發儘心了。
待人離開後,喜鵲替溫禾捶著肩膀,溫禾則跟背考題一樣在那默記著那些花草熏香。
平時也看過不少,她院子裡就有很多,沒多久後她就全部記了下來。
日頭已西斜,溫禾眯眼看了看夕陽,她在這方天地裡困得時間夠久了,明日好好表現一下,向衛雲瀾討個出去玩的彩頭,再好好計劃下逃跑方案了。
“去弄點清淡的吃食過來,吃過後本宮要早點休息下。”
……
“良娣,該起床了。”喜鵲輕輕叫喚著溫禾。
溫禾睜開眸子,瞧著床頂緩了緩神,方撐著手臂慢慢起身。
“良娣,你要穿哪套衣裙?”紅梅找了很多套顏色豔麗的衣裙讓溫禾挑選。
溫禾坐在床邊,輕輕搖頭,“將那一套米白夾綠色的衣服拿來。”
紅梅,“良娣,那衣服華貴是華貴,可會不會素了點?”
溫禾,“還有頭飾鐲子那些均找素一點的。”
她倒不是害怕苟著,而是為了防沒腦子的人。
紅梅隻得按照她的命令下去辦事。
喜鵲替溫禾梳了一個高髻,她是麵頰飽滿的方圓臉,溫柔如水,線條輪廓流暢,端莊秀麗,如今梳上一個高發髻,配以珍珠翠羽,兩邊再裝飾以步搖,整個人如人間富貴花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奴婢實在沒見過比良娣還美的人了!”紅梅驚歎。
“彆貧嘴了,將先皇後那隻纏絲玉鐲拿來,其餘東西全部要禦賜的。”溫禾纖纖細指輕輕撫摸過黛眉,淡雅一笑。
這個笑容,也是很得體優雅了,宴會上這樣笑準不會出錯。
東宮門口,一輛銀頂委緯馬車緩緩駛來,前後隨扈眾多,足有百來人。
“良娣,太子很重視您!”紅梅喜鵲開心地說道。
溫禾看著這奢靡的排場,知衛雲瀾是故意安排,以顯示他對自己的寵愛,示意那些人不要再往東宮裡塞人,否則彆怪他翻臉不認人。
無利不起早,他雖順著東宮那些女人揪出不少人的過錯,但那些人還是想趁早在東宮占位置,總是暗搓搓想辦法送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