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瀾一記眼刀遞過來,溫禾嚇一哆嗦,連忙閉嘴。
凶什麼凶,就知道嚇唬人。
溫禾縮到角落不說話了。
陳易內心大受感動,麵上也愈發恭敬,“多謝溫姑娘誇獎,陳某愧不敢當。”
溫禾內心,你值得啊,謙虛什麼!
衛雲瀾沉聲道,“好一個大才子,陳公子,不若你回答孤一個問題。”
陳易聞言絲毫不畏懼,道:“太子殿下請問。”
衛雲瀾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淡聲問道:“就談談茶葉專賣與征收辦法。”
這種關於民生的問題,是很好考研官員是不是徒有其表或則涉獵廣泛的,但這對於一心隻讀聖賢書的考生來說很難。
衛雲瀾扶起了行禮的溫禾,牽著她的手帶到了桌邊。
“手怎麼這麼冰?不知道拿手爐暖嗎?”他捂著溫禾的手問道。
“我正在烤火呢!”溫禾指了指旁邊的炭火。
衛雲瀾不甚滿意地捏了捏她的手,“你是忙活了一天,剛剛才回來暖手的吧!”
溫禾明白了,這是來興師問罪了。
白日裡她將教禮儀的嬤嬤氣得半死,她直言要去告狀,所以衛雲瀾就來了?
溫禾心裡冷笑,也就不理會衛雲瀾了。
衛雲瀾眯了眯眸子,聲音略略抬高,“怎麼了?”
溫禾聽出他的不悅,乾脆苦著一張臉,倒打一耙,“你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有何好說的?”
衛雲瀾找了個椅子坐下來,不疾不徐地問道:“你倒說說孤興師問罪什麼?”
一旁還在猜測衛雲瀾身份的陳易聞言大驚,沒想到溫禾的貴主竟是太子,震驚同時,心裡的失落也愈發明顯了。
溫禾哼了一聲,“你說教我識字,卻請來嬤嬤刁難我。”
衛雲瀾眼神一片晦暗,淡淡道:“她們如何刁難你?”
溫禾氣哼哼,“嬤嬤說我一個狐媚子不必學那些貴女的禮儀,隻要學女戒再學些勾人的功夫即可。”
看樣子衛雲瀾是不知道的,溫禾心裡明白是那嬤嬤故意刁難她,乾脆開口告狀了。
她說的直白,屋裡還有好多人,聞言耳紅的耳紅,低咳的低咳。
衛雲瀾冷了聲,吩咐曹公公,“將那嬤嬤找到,孤回去親自審問。”
曹公公連忙去辦了。
隨後衛雲瀾眸光投向桌上撕爛的書,隨意拿起看了兩眼,又慢悠悠地放了回去,哄著溫禾道:“這些你不必學,孤那還有些孤本畫本子,明日派人給你送來,你閒下來的時候好好看看。”
溫禾思索了一番,剛剛那番所作所為怕是什麼人故意害她的,果然東宮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