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感受著他不斷壓近的身體,分寸大亂,顧不得禮節,胡亂地推著衛雲瀾,但毫無用處。
她於衛雲瀾而言就是小小的一隻,單手就能控製住她。
溫禾惱了,“殿下就這麼缺女人嗎?剛剛叫了一批還不夠,現在又來玩弄於我!”
衛雲瀾抱著溫禾,蹙眉解釋道:“孤不喜那些人。”
溫禾側著頭,不去看他的眼神,“與我無關,民女隻想回去與家人團聚。”
衛雲瀾捏著她的下巴,迫使溫禾看向他,“你知道孤太多事,也是與孤同床共枕的人,於情於理,你都隻能是我的人,否則隻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衛雲瀾冷冷看著溫禾,仿佛在看一件毫無溫度的死物。
這就是衛雲瀾真麵目,真正的待她的態度。
她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須聽話!
溫禾都快要嚇傻了!
仿佛下一秒她就真的得去死一般,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死亡。
哪怕那些個屍體擺放在其麵前她也沒有如此恐懼過。
她腦子亂嗡嗡的,連衛雲瀾略帶懲罰地啃了一口她的臉蛋,同她說了什麼話,何時走的,她都記不清!
“姑娘,那些個姑娘一個也沒留下,全送走了。”
宮女開心地進來稟報,卻迎麵遇見了出門的衛雲瀾,她腿一軟,顫巍巍地跪倒地上行禮 。
“叫什麼名字?”衛雲瀾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宮女,“紅……紅梅。”
衛雲瀾點了點頭,“日後你就留在禾兒身邊照顧她。”
她們這些宮女都是臨時調派過來的,若是主子們沒看上眼,日後還是要回到那些乾苦力的地方。
這是太子給的恩典,紅梅趕緊磕頭謝恩。
紅梅心裡一陣慌亂,但眼下她麵前的新主子隻怕是比她還害怕。
她安撫了好一會,最後溫禾喝了口茶才緩緩回過神。
她真傻,還以為衛雲瀾會放其離開。
景陽宮內,曹公公請示衛雲瀾,“殿下,該給溫姑娘一個什麼位分?”
衛雲瀾原本想賜一良娣身份給她的,但想到溫禾不識好歹,心中怒氣翻湧,“俸義。”
曹公公記了下來,不敢再打擾他,悄悄退了下去。
溫禾一連幾天都沒見到衛雲瀾,她這幾天已經明白暫時是逃離不了衛雲瀾的魔爪了。
隻是她希望周大娘等人能進京,日後也好叫她能見見她們。
這些恩典還得求衛雲瀾,瞧吧!這就是依附於男人,作為菟絲花的結局,等日後男人厭煩了她,她就是最先被丟棄的可憐蟲。
溫禾狠狠地咬牙,不情不願地去找衛雲瀾。
顯德殿裡,衛雲瀾正召見大臣,曹公公示意溫禾等在那。
溫禾便乖乖地站在過道邊的樹旁等候,直到一個時辰後大臣陸陸續續散去,曹公公方領著她進屋。
“殿下!”溫禾請了安。
衛雲瀾嗯了聲,視線淡淡掃過她凍得通紅的鼻尖跟臉蛋。
“民女想將家人接過來京都。”溫禾開門見山地說道。
衛雲瀾落下手中的茶盞,淡淡道:“如此小事,派個下人過來說即可。”
溫禾默不作聲,當然不止這點事。
見衛雲瀾茶盞裡空了,溫禾鼓起勇氣上前,為他倒好茶。
“民女還有一事相求。”
衛雲瀾沒開口說話,手指摩擦著麵前的書,裡麵的內容太高深,溫禾瞥了一眼沒看懂。
他不開口,溫禾隻能小心翼翼把茶盞端過去。
衛雲瀾眼皮微抬,看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她細長的指尖上,良久方抬手端過茶盞。
溫禾心口撲通撲通地跳,“民女想跟家人在外住一個月。”
衛雲瀾扯唇一笑,一把將溫禾拉到了腿上坐著。
“給點表示,孤心情愉悅了便就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