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貫錢!”幾人商量一番後加價。
溫禾裝作為難一番,最後爽快成交了。
她本來想的就是三貫錢,但為了讓那些人不再加價,故意往低處說了說。
畢竟斷人家財路這事真的缺德,得讓彆人心裡舒坦了才好辦事。
地上躺著的少年幽深的眸子一直注視著溫禾,溫禾看向那“缺德”的他,冷聲問道:“可能起來!”
少年聞言,單手撐地慢慢起身。
“謝謝!”他聲音沙啞地說道。
溫禾點點頭,“你為何打碎人家店裡的招財寶物?”
少年,“他們欺負我的夥伴。”
溫禾眸子閃了閃,原來是個仗義的,就是魯莽了點。
隨即少年又道,“他們騙了你錢,那不值這麼多錢,我去幫你搶回來。”
溫禾聽完一驚,“我剛救了你,再去送死我可不幫你了!”
怎麼還是個愣頭青!
少年眸子冷冷,“我會功夫!”
溫禾認真打量起他,這才發現他全身散發著淡淡的戾氣,與麵具男的清冷之氣極其類似。
直覺告訴她這是個麻煩。
溫禾歎了口氣,遞給她三十文錢,語重心長道,“做人做事要收斂點,不能太魯莽,你既無處可去,就去投軍看看?”
他那一身戾氣,去了軍中上陣殺敵最好不過,還能立功。
少年眸子微瀾,抿唇不說話。
鑒於麵具男的原因,溫禾再顏狗也不敢多留,想了想又塞了五十文錢給他,“沒事多看點兵書,腦子學靈活點。”
說完捂著錢袋子加快步伐離開了,她總感覺要是那少年再哭訴,她會忍不住多給點錢。
“姑娘怎麼稱呼?”少年啞著聲音在後麵喊道。
溫禾一愣,她這偽裝挺好,他竟然能發現!
溫禾沒理會,加快步伐離開了。
“我叫阿垂!”風中飄來少年零零碎碎的聲音。
溫禾走了很遠才敢回頭看,身後隻有一片黑暗。
不由舒了口氣。
她也不想再耽誤時間了,決定還是租驢車,比買劃算也省心,而且那些人也不會為了她這小人物去鄉野挨家挨戶問。
兩百文租好後,她快速回去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