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一連三日的禮儀,溫禾小有進步,最起碼向刺史夫人行禮問安時動作沒那麼滑稽可笑了。
黃嬤嬤決定放她休息半天時間。
吃過早膳,她低頭喝著茶,思考著怎麼投資掙錢。
茶水有些苦澀,前幾天她剛來的時候喝的茶似乎不錯,這幾日練習禮儀沒注意,如今閒下來才感覺味道不太一樣。
“喜鵲,我記得這茶水之前都是阿荷為我沏的,她如今人去哪了?”溫禾隨意一問。
喜鵲垂著頭,捏緊了雙手道“府裡缺人,夫人將她調到其他地方了。”
溫禾心道可惜了,她雖不是講究人,但有好喝的茶水總沒人願意喝苦澀的吧!
“姑娘,教習刺繡的周嬤嬤來了。”一侍女在外頭稟報。
溫禾哦了一聲,“今日沒空。”
這話剛說完,外頭周嬤嬤哭訴的聲音就傳來了。
“姑娘就彆難為老身了,你再不學習,老身可就要挨罰了!”
溫禾麵上一冷,還能這般強迫不成。
這刺史夫人果然是個表裡不一的。
她站起來對著外頭跪地哭訴的周嬤嬤道“你先教著吧,隻是我手笨,怕是學不會。”
周嬤嬤麵上一喜,“無妨無妨,姑娘隻要學一點就行。”
學了一會,溫禾突然就懊惱自己心善做什麼,手上已經紮了三個血洞了,簡直不要太疼。
正這麼想著,又一針紮到了手上,細小的血珠冒出來。
溫禾丟下針腳,心道姑奶奶不奉陪了。
“姑娘,還差一點,這圖案就繡好了。”周嬤嬤急道,有了這個成品圖案,她就能拿到謝夫人賞賜,眼下怎麼舍得溫禾走。
溫禾不理會,去了花園裡轉。
午膳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喜鵲知道她避著周嬤嬤,故將午膳安排到了附近暖閣中。
菜端上來的時候,衛雲瀾從後頭冒出來。
“趕巧,我沒吃午膳。”他有些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說罷他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溫禾身邊。
溫禾站起身來,麵上露著惶恐之色。
“這是何意?”衛雲瀾眯著眸子看著她。
“許公子身份地位貴重,先前是小女不懂規矩,如今知曉了,才知我有多魯莽。”溫和恭順地說道。
衛雲瀾不知她玩得又是哪處,見她與其身邊的逆來順受女子一般無二,不覺心中怒火往上冒。
“既然知道我身份貴重,我叫你坐下來吃你就不該拒絕。”他伸出修長的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溫禾心裡琢磨著他不按套路出牌,按道理這些勳貴人家看慣了富貴花,見到了她這種小野花就會生出不一樣的心思。
許是心裡生著氣呢,沒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