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承想,孔六莫名其妙來了這麼一出,穀寒酥也不樂意了!
這家夥一直在給她甩臉子,穀寒酥可不打算慣著他。
於是,穀寒酥把瓦罐,陶碗,和幾片荷葉,都塞給了孔六“呐,你拿去,先燒一鍋熱水,撒上鹽,喂給他喝,然後再把這些荷葉放到水裡熬,熬出汁水,繼續給他喝!”
孔六看著手裡東西,鬱悶了“這些都我乾了,那你乾什麼?”
穀寒酥也沒了好脾氣“嗬!我回去,繼續學習認清現實啊!”
曹光看出了穀寒酥的怒意,上前詢問道“周夫人,燒水我們沒問題,但是熬藥這門活計,我們幾個大老粗實在是做不好的……你看能不能……”
穀寒酥也不想廢話了“不能!差爺!你們要我來看病,我也看了,要救醒他,現在人也醒了,草藥都幫他摘好了,想熬個藥,要你們一點鹽,還凶叉叉的!”
“你!”孔六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犯人!
穀寒酥吼得比他還大聲“你什麼你!就你慣會凶人是吧!你這麼厲害,你來熬藥吧!老娘不伺候了!哼!”
說完,穀寒酥頭也不回地,走回了周家人休息的地方。
周母擔憂“他們沒有欺負你吧?”
穀寒酥勾唇,挽住周母的胳膊安撫道“母親,放心吧,我剛剛就是故意的。有時候,人吧,真不能太好說話了,事事委屈自己,順著彆人,彆人就更容易欺負你,更不把你當一回事了!”
周詩詩在一旁偷笑“哦,所以,三嫂以前才會那樣蠻橫無理?”
周母皺眉,嗔怪道“怎麼和你三嫂說話呢!沒大沒小。”
周詩詩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好一個美麗的誤會,穀寒酥也不打算解釋了。
畢竟穀寒酥不是原主,周家人這樣想也是好的,正好給她“性情突變”找到了合理的緣由。
沒再聽周母給周詩詩的說教。
穀寒酥來到了周無恙的板車旁,伸手到包袱裡掏了掏,拿出了兩個瓦罐。
那邊,全叔已經按照穀寒酥的吩咐,提前生好了一堆火。
穀寒酥把裝了水的瓦罐,放到火上,又把剛剛摘來的薄荷葉和車前草放了進去。
二嫂有些懵,雖然聽穀寒酥說過,包袱裡有這些炊具,可她剛剛確實找了好會兒呢……
算了,既然穀寒酥拿出來了,她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
二嫂來到了穀寒酥的身邊“我來看火,你先去吃點東西。”
“嗯,好嘞!謝謝二嫂。”
穀寒酥看了一下四周,見沒人留意她們。
這才悄悄從袖口裡,拿出解暑的藥包和活血祛瘀的藥包,交到二嫂手中。
整件事,都在穀寒酥計劃之內。
她一開始給衙差們看病熬藥,就是帶著目的去的。
一是得到衙差的承諾,日後好辦事。
二就是借著熬解暑湯給家人的由頭,乘機給周無恙熬藥。
不通藥理之人,光是聞藥味兒,是辨彆不出草藥成分的。
熬藥的事情,就交給二嫂了。
穀寒酥終於拿起叉燒,坐到板車旁,吃了起來。
她特意把周無恙放到了僻靜處,靠著石縫,灌木叢的遮掩,沒人能發現他們這邊的動靜。
穀寒酥確定四周沒有目光後,壓低了聲音,輕喚道“夫君,餓了吧?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