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奈何不得眼前這個拿著神劍的少年,當然,眼前這個少年也奈何不得他。
他從未想過,一柄劍竟然可以恐怖到這種程度。
老者有些心煩意亂,然後道:“我們繼續聊。”
說完,他拂袖一揮,二人又回到了那個小酒館。
二人相對而坐。
葉觀將青玄劍收了起來,然後起身,“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聊什麼了。”
說完,他轉身離去。
老者突然道:“聊聊眾神殿,聊聊祈家?”
葉觀停下腳步,他轉身看向老者,老者又拿出一個杆煙杆,然後放了一些煙葉子進去,“我道市與你,嚴格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可調解的生死恩怨,但眾神殿與祁家與你可不同,特彆是眾神殿,他們就在外麵等著你,準備搞一個大動作。”
葉觀點頭,“我知道。”
老者盯著葉觀,“我道市與你之間的恩怨,你給我們道個歉,賠償一下,然後就此揭過,如何?”
他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激化矛盾,因為那柄劍太恐怖,單單一柄劍就已經如此恐怖,可想而知劍的主人是何其的可怕。
這個少年,來曆不簡單啊!
因此,他選擇講道理,選擇息事寧人,當然,得道歉,得賠償,不然,道市的麵子過不去。
麵子很重要!
葉觀看著老者,“我與道市之間的恩怨.......你說的道歉賠償.......這樣如何,過不了多久,我娘親就會來這邊,到時候,你們去與她談,可好?”
老者眉頭皺了起來。
葉觀認真道:“倒不是在威脅你,我家主事的是我娘,你們跟她談,任何結果,我都接受。”
老者盯著葉觀,半晌後,道:“可以。”
葉觀微微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原地,老者坐在凳子上,狠狠抽著煙,臉色陰沉,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酒館老板走了出來,他走到老者的麵前,然後拿出一壺酒放到老者麵前,笑道:“趙老頭,難得看到你吃癟哈。”
趙老頭沒好氣瞥了一眼酒館老板。
酒館老板笑道:“這少年看起來可真是不簡單啊!年紀輕輕,劍道如此之深,實屬罕見,特彆是他手中那柄劍,這道市內所有神物加起來,怕是都不及其萬分之一啊!”
趙老頭道:“幫我調查一下他來曆。”
酒館老板卻是搖頭。
趙老頭眉頭皺起,“怎麼?”
酒館老板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我建議你就此作罷。”
趙老頭麵無表情,狠狠抽著煙,“是他不打算就此作罷。”
酒館老板平靜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何敢這麼做?”
趙老頭眉頭皺了起來。
酒館老板繼續道:“這事歸根究底,還是你道市的人愚蠢,為了討好那牧家,竟然對他玩雙標,若是遇到一般的人,你道市實力強大,欺也就欺了,但可惜的是,你們踢到了鐵板,而你趙老頭來找他,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說著,他搖頭,“趙老頭,你彆不爽,你境界是遠超那少年,但我問你,你有幾成把握可以戰勝那柄劍的主人?”
趙老頭默然不語。
酒館老板繼續道:“如果你姿態放低一點,道個歉,陪個不是,方才這份恩怨沒準就真的了斷了。但現在,那少年讓你去與他家裡人談,他的意思很明顯,這事不能就這麼算.......”
趙老頭敲了敲煙杆,然後冷笑,“諸世界各大勢力之中,沒有這個楊家。”
酒館老板道:“這才是最可怕的。”
趙老頭心中猛然一緊。
酒館老板拿起酒壺喝了一口,然後道:“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