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章和狄仁傑相視一笑,也迅速離開了這裡。
早朝之上,來俊臣對自己的誣陷已經完全明了。
不是楊彥章夜裡火銃發射嚇死了這老太太,而是她被來俊臣虐待,最後不堪其辱服毒自儘了。
“楊禦史,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在下就先回去了。”狄仁傑出來後,向楊彥章告彆。“回去?狄大人不和我一起去宮中向太後複命?”
狄仁傑苦笑“太後落了麵子,哪裡會想見我?事情的是非曲折她已知曉,我看咱們見好就收,不然再去宮中,難免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意思。”
但狄仁傑能不去,楊彥章卻不能不去。
他得問問武則天這戲演的如何,不然以後武則天緩過神來說戲演得不好,那自己不是要吃虧?
上陽宮裡,武則天吃了一顆果子,卻想到了來俊臣襠下一坨大號,想喝口水潤潤喉嚨,卻想到來俊臣被嚇尿。
於是這嘴裡什麼都不敢往裡放,隻要吃喝進去東西,都會惡心乾嘔。
“太後!楊禦史求見。”
上官婉兒突然進來。
武則天有些虛弱地抱怨“把本宮害成這樣,還好意思來見!叫他進來,本宮要瞧瞧他到底想乾什麼!”
楊彥章進來後,心裡喜滋滋,麵帶微笑“太後,今日微臣的戲演的如何?”
旁邊的上官婉兒立刻偷偷翻了個白眼,心說嚇的來俊臣屎尿橫流,這好看什麼?
武則天無力地哼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說!看看你把本宮害成了什麼樣?早知如此,本宮才不會跟你去胡鬨!”
楊彥章愕然“胡鬨?太後,這可是來俊臣誣告臣在先,臣隻是向他討回公道,僅此而已啊!”
“那你也沒必要把他的糗事給牽扯出來吧?來俊臣終究是本宮重用過的人,現在大家都知道他對至親都如此冷血,你說那些臣工會怎麼議論?”
楊彥章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太後,臣冤枉啊!”
“你又哪裡冤了?”
“太後,這事情是來俊臣自己說的,臣也沒想到他會這麼乾啊!臣當時隻是去了他府上時,就聽到和尚們在誦《佛說盂蘭盆經》,便知道他對其母的死多半知道些東西,故而以此法讓他說出實情!可誰知道他如此喪心病狂,居然乾了這種事!不過話說回來,太後啊,以後您可長點心吧!”
武則天聽的感覺快要吐血了“長點心?你說,本宮要怎麼長?”
“就比如這個來俊臣,他對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下毒手,太後用他當心腹,就不怕哪天反噬太後您?太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個來俊臣,毒著呢!”
武則天深吸一口氣,對於楊彥章這個說法倒是十分讚同,畢竟自己剛才也想到了這一點,已經意識到以後要防範來俊臣,避免被這家夥給害了。
於是,這麼一來,剛才武則天對楊彥章的那點怒氣,倒是也消了個七七八八。
此時,她又想起來楊彥章衣服上的字,不由地又笑了。
“楊彥章,若非本宮之前見你表演了那變顏色的戲法,怕是今天真要被你騙到,以為你真有請鬼上身的本事!”
楊彥章不以為意“今天之事,主要是來俊臣心懷鬼胎,被我叫破了他的命門罷了!如果是好人,自然會意識到這隻是我前些日子耍過的把戲,根本不是什麼鬼神之道!太後慧眼如炬,更不會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