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詩的作者自然知道什麼意思,這樣子就可以衝淡趙枳那拙劣的詩在周玄這些人心中的印象了。
“有!”果然有人馬上站了起來,說道:“在下剛剛寫了一首,倉促之間成詩,不敢與昌王殿下相比,卻也是鬥膽讓大家一賞。”
說著那人就將自己的詩遞給了張澠。
張澠接過詩稿,念道:“千秋霸業百戰功,邊聲四起旌旗響,忠肝義膽英魂在,國泰民安邊城固。”
倒是比趙枳的詩好一點。
但是張澠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倒也不錯,但是比起昌王殿下,那還是差強人意。”
“是是是!”
周圍一陣讚譽之聲。
“惡心。”
趙楠臉差點兒忍不住,結果就直接抽著,儘量不讓自己把這罵人話說出來。
但是鄭昭君可是忍不住了,直接就罵道:“惡心,真是夠惡心。”
程靜然不明所以:“這寫得很差嗎?”
“簡直不成體統,一個堂堂皇子身邊儘是這種溜須拍馬,阿諛奉承之人,唉……”
鄭昭君是猛地搖頭,而左右的人群之中,雖然沒有人明確出來反對,但還是有不少人暗自搖了搖頭的。
周玄臉更是掛不起來了:本來還為自己幫趙楠作弊而心中羞愧,但現在看來,不幫趙楠,難道要幫這個趙枳這個隻愛拍馬屁的庸人嗎?
張澠又繼續念了幾首,倒確實有寫得比較好的,但都被張澠踩了下去,不過卻是禁不住真正懂詩詞的人在暗自裡稱讚。
“行了。”周玄可是忍不了了,說道:“該看看七皇子殿下的詩了。”
張澠甚至是動了乾脆彆看趙楠的詩,直接說他寫不出來,直接判趙枳贏,但周玄和涼國公在這,倒不敢真這麼放肆,但還是不情願。
朱富是走到趙楠麵前,將那詩稿拿起,遞給張澠,張澠漫不經心地接了過來,開口念道:“離陽明月壺口關,萬裡長征人未還,但使程公忠勇在,不教莾虜度陰山。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振,匣裡金刀血未乾。”
念到一半之時,張澠的聲音便已經停頓了下來,到後來是越念越慢,而當他念完!
周圍是——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張澠本想要在念完之後直接斥責其寫得差,可是話到嘴邊就是出不了口,畢竟他知道:人都是有眼睛有耳朵的。
“怎麼不是周老先生給他的詩呢?”
鄭昭君是目瞪口呆,不覺喃喃自語,但話說完便伸手捂住嘴巴——差點說漏了。
程靜然在旁邊看著,不知所謂地問道:“君妹妹,這詩定得怎麼樣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