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叫長生難(2 / 2)

有人喃喃自語,他掐了自己一把,但是再怎麼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也還是在屏幕裡看見了那道氣質冰冷的,似乎連衣角都沒有一絲雜亂的白發男人。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長生難伸出手,擦拭掉自己衣角染上的塵埃。

他似乎並無生氣的樣子,隻是將雙手合十,再慢慢鬆開,隨著他的這個舉動,近距離之下才反應過來有哪裡不對勁的戰士才看見,在星艦之下,那密密麻麻的蟲族和星獸都已經很久沒有發出聲音,它們就像是被施加了某種咒語和壓力一般,從最開始的瘋狂和迅捷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僵硬。

接著,一個又一個的蟲族艱難地向前邁出腳步,從猙獰的口器裡發出模糊的嘶嘶聲,下一秒,它們就像是多米諾骨牌般產生了連鎖反應,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又或者僵立在原地,身上純黑色的外殼在一瞬間變得灰白、殘破,猶如被掠奪走了生命力一般,腳步越來越遲緩,最終在所有人的目睹下化為一尊尊僵硬的擺件。

剛剛還在和蟲族對峙的戰士望著麵前這些如同雕像般凝固的蟲子,身經百戰,乃至於是最精銳戰士的隊員眼睜睜看著麵前猙獰的怪物當場凝固,從上方俯視下去,那一條黑色的洪流就猶如失去色彩的顏料一般,從最開始的純黑,最終化為了滿地的慘白色。

戰士伸出手,輕輕觸碰眼前的雕像。

這一座精致的雕像,就那樣在他麵前轟然倒塌,化為滿地灰塵。

士兵抬起臉,在慘白色的洪流中向四周望去,他看見視野接觸之處,到處都是活靈活現、上一秒還在嘶吼著向他衝來的蟲子。

……

沒有人敢說話,甚至於沒有人敢發出任何聲音。

就連待在家裡的星際公民,此時也控製不住地屏住呼吸,額角滿是冷汗。

“即使是些許妖獸,也夠用了。”

長生難冰冷的聲音傳出,剛剛按下按鈕的戰士從指尖開始整個人都在控製不住地發抖。

“可惜了。”

白發男人的眼神掃向現場存活的噬金部隊:“我的道侶,很喜歡你們。”

他的聲音中有著純粹的遺憾。

“所以,我不喜歡你們。”

“逃,快逃!”仿佛是終於回過了神,頻道內終於傳來了指令:“噬金部隊,全員撤退!”

在不斷的催促下,過了不知道多久之後,那些僵立在原地的人才轉過身不顧一切地回頭逃去,長生難既沒有阻止,也沒有再出手收割他們的生命,男人隻是淡淡地俯視著在場的所有人,接著,他的身影無聲無息地消失,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隻有還停留在原地的,無窮無儘的雕像,證明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眼神呆滯,扯斷了自己幾根胡須都沒有發覺的聯邦高層僵了一會,才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發現自己的掌心糊滿了汗。

“那位是,什麼……”東西。

他想要說些什麼,但嘴裡卻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那是幻覺嗎?”另外一位高層轉過臉,看向老皇帝,醞釀了一會後,他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陛下,那是‘白塔’最新研發出的成果,是超越SSS級戰士的……秘密武器嗎?是的吧,對吧?”

高層忍不住用期望的眼神看著皇帝,就差在臉上寫上幾個大字:你說啊,你快承認啊!

老皇帝:“……”

“赫德拉,”老皇帝終於回過了神,顫顫巍巍地拿出口袋裡的藥吃了下去,才勉強冷靜下來:“我記得,你就是白塔的部長。”

赫德拉:不好意思,剛剛忘了。

“那是軍部的戰士嗎,是你做的嗎?艾利雅!”白塔部長猛得轉過臉,望向自己的同僚,聞言,身穿軍裝的綠發女人眼角抽了抽,忍住當著老皇帝的麵一巴掌把麵前的這家夥抽到地上的衝動,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提出了另外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需要關注的是,蟲族和星獸的聯盟,已經戰後所需要做的後續處理。”

這有些虎頭蛇尾的戰爭,讓她不知道是該感到慶幸,還是該背後發寒,蟲族和星獸的聯盟固然可怖,但若是這來勢洶洶的聯盟在一瞬間被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人瓦解,那他們是應該感到開心,還是該感到……脊背發涼?

“把所有情報和報告都整理起來,讓研究部儘快調出數據。”赫德拉也勉強冷靜下來,但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是讓他有種世界觀被衝擊的刺激,在場的所有人裡,隻有他和艾利雅知道,麵對星艦的那一發光炮而毫發無損,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是在開玩笑嗎。

赫德拉感覺自己老了,他理解不了現在的世界了。

“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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