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凸起的包已經堆成了肉堆,雙方基本上都不能移動,建奴擅長的弓箭也不奏效,於是各自施展手段,使刀的拿刀砍,用槍的來回戳。
李昊身邊的韃子堆的更多,所能輾轉挪騰的空間更小,明製長刀居然都有點施展不開,他索性扔掉右手上的長刀,左手拿短三眼銃,右手拿重柴刀,又砸又砍。
旗主身邊的親衛大多是劄甲巴牙喇,柴刀得砍到甲片連接處才能見效,否則隻能砍出一個窩槽,對韃子造成的傷害還不如銃頭那一砸。
所以李昊也隻能刀刀重砍,一刀劈開甲片,第二刀才能砍出血。好在柴刀挺重,掄起來夠勁兒,在頸膊處,韃子也受不了第二刀的重擊。
在李昊右側,雙手揮舞著大刀的曹變蛟如魚得水,建奴的製式腰刀根本攔不住他的闊刀,往往一個韃子舉刀迎擊就被連刀帶胳膊砍下來,有時候曹變蛟收不住力,韃子胯下的戰馬都得挨一刀。
曹文詔和他的幾個家丁處在李昊左側不遠,這幾位在戰場的表現就老道多了,幾個人團團擠在一起,保證後背全是自己人,然後才舞刀大殺。
他們那邊清理的很快,近側的韃子都被砍得差不多了,稍遠一些的韃子坐在馬上過不來,於是準備拿箭攢射,曹文詔變動的很快,招呼左右家丁一直往前殺。
“李將軍,得先衝殺出去。”大曹還不忘提醒砍得興起的李昊等人。
“我明白,還有這幾頭,砍完就能殺穿敵陣。”
滿桂撥來的十個家丁中,領頭的是一個吉姓旗總家丁,主將隻顧著砍人殺敵,這個吉旗總還算有責任心,跟在李昊身後聚攏眾將家丁。
偏巧李昊曹變蛟周圍的韃子被他倆處理的差不多了,這個吉旗總沒韃子可砍,於是總攬了指揮的活,來回呼喊之下,保證了出戰明軍維持一個扁圈陣型,沒被正紅旗韃子撕開陣型。
這一夥明軍來勢洶洶,代善大貝勒雖然也以勇武出名,但並不像阿濟格、莽古爾泰等人那樣悍不畏死,早早的就退到了自己親衛的保衛圈裡麵,用滿語指揮著正紅旗的各牛錄完成包剿。
隻是沒想到明軍衝殺的如此決絕,用有死無生、有我無敵的打法直衝到了他的親衛陣前。
代善因此有點心怯,抽出自己刀柄上鑲了紅寶石的腰刀,慢慢策馬後退,隻是胯下戰馬也被軍陣裹挾,退無可退,身邊的親衛又一個個被砍翻,等到明軍真衝到自己麵前,也隻能大喝一聲,用腰刀格擋向自己砍來的那一刀。
“曹變蛟,代善是我的,你給我一邊砍去。”
李昊剛硬擠到代善前邊,曹變蛟就一刀劈向了正紅旗旗主身上,好在這代善反應還算及時,舉刀格擋,然後被曹變蛟一刀砍斷腰刀。
李千總因此大驚,邊高聲呼喝,邊拿銃頭砸向代善這個大韃子。
“殺韃子還分你我嗎?”曹變蛟也不甘落後,又是一記闊刀重砍劈向大韃,好在代善左後方一個布麵暗甲旗丁擠了過來,替主子格擋了這一刀。
正紅旗旗主本人拿斷了的半截刀橫著擋住李昊的短三眼銃,卻沒想到麵前這個悍將還有把柴刀,於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柄柴刀砍到了自己脖頸處。
大貝勒的護頸自然不是普通小兵能比的,李昊砍了一刀居然隻砍出一個窩痕,代善趁機向後一閃,準備跳到身後親衛的馬上。
李昊抓住機會,一銃頭掄實砸到了代善的鐵盔上,那頂華麗鐵盔盔針上鑲著的紅玉石都被砸的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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