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或許是作為父母,天生的能感知到什麼,她的父母,發現熱戀期的我們,尤其是我“登門拜訪”的次數並不多,可能是嗅到了什麼,總之就是讓她主動邀請我,周末一定要去她家住下。
我也隻能“不情不願”,死皮賴臉的在每個周末,晚上留宿在她家了。這種事,真的沒辦法拒絕。
而我,一開始都是周日晚上回到奉市,再後來就是周一早上,天還沒亮,4點半爬起來,坐上燈市去往奉市最早的一班火車,和她一起去車站。好像剛認識那會,兩個城市顛倒了過來,阿姨也會更早的起床,為我熱點飯菜吃,我說過很多次,真的不用,回到學校有食堂,到了學校就能吃,但就是沒用,在這一點上,我隻能心懷感恩。
從2005年的年末,就這樣,一直持續到2008年的年初。中間發生過一件事情,短暫的有過半年多的空窗,後麵我會再講。
在這期間,就像前文我所說的,記憶變成了碎片化,就像啞鈴,最開始和結束的兩段記憶,特彆清晰,中間的時期,都是零散的,沒有體係的一些回憶。我也儘量把這些事情,串起來。
以往的公曆新年,我都是在三個姐姐家過的,2006年的新年,則是在她家。元旦期間,她小舅極力邀請我們,去燈市步行街,某處地下的旱冰場玩。怎麼講呢,在我高中那個時期,這種地方,基本都是社會閒散人員,或者放棄學業的孩子們,聚集的地方,我雖然對那些人,沒有什麼主觀上的惡感,但多數時候看見,都會敬而遠之,所以那天,也是我第一次來到那種地方。
整個過程,我有點鬱鬱寡歡,沒有像他小舅,和她那樣,玩的特彆帶感,我確實不會滑,再就是那種伴有鬨哄哄BGM場合的地方,我真的不喜歡。乃至後來工作,有公司選擇在夜店團建,我也是隨便會找個借口,提早離開,至今沒自己主動去過一次迪廳酒吧,不是因為那裡的人,是真的不喜歡震耳欲聾的環境。更喜歡茶館,咖啡廳,電影院,哪怕是人多的商場都可以,完全是性格使然。
那天回家的路上,是她第一次埋怨我。
她說,小舅特意帶你去玩旱冰,他很多年都沒去過了,你怎麼拉拉個臉,一點都不開心的玩呢?
我解釋說,我不會滑呀,而且那種地方,太鬨挺了,我真的不想玩。
那你硬裝也不會嗎?太不懂事了。
我第一次,感覺到特彆委屈。隻能承認錯誤,下回我注意,是我不對,你彆生氣了哈,她沒再說什麼。那會的自己,也是實誠,雖然答應和她說什麼話都不騙她,但其實圓滑點,也不至於那樣。
隻要生氣,她就不愛說話,其實這點跟我非常像,也就是從那時,我開始真正的了解到她性格的另一麵。以往,我們從來沒爭吵過,我身上有點小毛病,她也沒說過我,但是這次,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我們,好像進入了那種“生活”的狀態,回頭去想,其實也是好事,說明她內心,在某個角度,真正的接納了我。可我那時候哪裡懂得這些,隻是委屈大於體諒。
後來,她還問過我,去不去看二人轉,作為一個北方人,說實話,我對這種“戲劇形式”,可謂是深惡痛絕。那時,奉市很多店鋪,開業時,都會請上兩個演員,去表演半天,吸引人氣。高速路上的客車裡,也會經常播放那時火極一時的“西方斯卡拉”,我並不是一個多麼高尚高雅的人,但對這種藝術,我真的是沒法欣賞。把自己弄的特彆“另類輕賤”去博眼球,然後各種低俗惡俗的對話內容,我真的是沒法理解。有人會說,那郭老師的相聲就不俗了嗎?問題是,郭老師也沒打扮的“花枝招展”啊?
元旦過後三天,就是她的生日。我準備給她一個小驚喜。利用暑假工剩下的錢,我們的“戀愛基金”,去當時全國知名的西點店喜利來定了一份大蛋糕。前一天晚上,我騙她說,最近準備六級考試,不能去陪她了,對不起,她也強顏歡笑說,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不差這一次。
2006年1月6日,周五晚上順利的達到燈市,我說,虎妞大人,還不接駕?
她說,你不是不來了嗎?我說,領導的生日,一年才一次,我怎敢不重視啊?那必須操辦起來。她掛斷電話,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就到了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