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速退!我來為你開路!!!”
說罷,張繡還將赤兔馬都給呂布帶了過來。
呂布見狀,心中可謂是大喜過望,斬殺了身後數人,大跨數步,直接翻身上了赤兔馬馬背,然後高聲道。
“何須汝來開路,跟在本侯左右即可!”
而對於張繡的叛變,其餘西涼悍將可謂是憤怒不已,毫不猶豫地分出了一部分兵力向著張繡圍殺
了過去。
隻是,義父對於呂布而言或許是可有可無之物,但有馬與沒馬的呂布,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彆。
再兼之有著張繡以及一眾本部精銳護住左右,呂布隻需奮勇往前,手中的方天畫戟所過之處幾乎俱是殘肢斷骸。
一時間,縱使一眾西涼軍依然瘋狂,但呂布卻是以著勢不可擋之勢直接突破包圍,朝著虎牢關內並州狼騎所駐軍方位而去。
而目送著呂布幾乎是踏著無數西涼軍屍首離去,卻是無人能夠阻擋,一眾西涼悍將心中所浮現的除了憤恨之外,更多的是無奈。
內有呂布背叛刺殺董卓,外有關東諸侯攻城在即……
西涼軍又該何去何從?
就在這時,麵容枯槁,相似惡鬼一般的李儒在徐榮的攙扶下走了出來,聲音沙啞地開口命令道。
“速……速派快馬前往洛陽,通知牛輔即刻棄洛陽,且護送相國以及其餘將領的家眷退往長安……”
“虎牢關已不可守,退往函穀關……”
頓時,一眾西涼悍將看著李儒那似乎搖搖欲墜的身體,卻又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
在整個西涼軍中,威望最高的便是董卓,其次便是整個西涼軍的大管家李儒,再兼之李儒本就是董卓女婿。
當即,一眾西涼悍將強忍著悲痛,迅速地依據著李儒的命令行動起來。
而李儒的目光卻是有些遲疑地看向身旁的徐榮,欲言又止。
察覺到了李儒的眼神,徐榮沉聲道。
“軍師但說無妨!”
李儒喃喃地低聲道。
“虎牢關已不可守,叛逆呂布前往與並州狼騎彙合後,亦定然會直奔洛陽而去控製天子,占領先機……”
“可若是虎牢關即刻告破,關東諸侯恨我西涼久矣,雙方又有血海深仇,或會沿途追殺,虎牢關內萬餘西涼鐵騎恐難撤至函穀關。”
聽到這裡,徐榮哪裡還不明白李儒的意思。
虎牢關已不可守,但還需要一個留在虎牢關斷後爭取時間之人,且關中還有大量的司隸精銳。
那些司隸精銳大多都是步卒,李儒帶不走,更不願意留給關東諸侯與呂布給分了。
“相國於我有大恩在身,此刻縱使粉身碎骨又何足道哉?但還請軍師保重身體,早日……為相國報仇雪恨。”
徐榮拱了拱手,沒有絲毫遲疑地應了下來,雙目卻是不自覺地噙滿了淚。
涼州……
苦啊!
作為大漢的邊陲之地,異族混居,又兼之朝堂腐敗,導致涼州可謂是叛賊叢生,異族橫行,便不是災年,餓死者亦不在少數。
為何西涼鐵騎最不懼死?
餓怕了,窮怕了,自然是不怕死。
董卓儘收西涼鐵騎之心的方式也簡單,那便是大肆的賞賜,讓整個西涼鐵騎由上而下感激涕零的賞賜。
而徐榮雖是遼東人,但卻是早早加入軍旅而駐守於涼州之地,後因得罪上司險些下獄喪命,幸得董卓說情相救,而後便誓死追隨在董卓麾下,成為了西涼鐵騎中的一員。
對於董卓入洛後的做法,徐榮心中或許未必讚同,但董卓的大恩,卻是必須以大丈夫之軀相報之。
李儒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徐榮的攙扶,厲聲道。
“儒必為相國報仇!”
旋即,徐榮便是目送著李儒有點步履蹣跚卻又堅定地離去後,神色一肅,即刻召集本部親兵組成督戰隊,督促著司隸精銳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攻城。
而呂布在脫離了包圍後,便是帶著張繡直奔著並州狼騎駐軍的方向而去。
隻是在還沒有抵達並州狼騎之時,呂布便是臉色陰沉地停了下來,遠遠看向並州狼騎相鄰的一個約為千人且獨立的駐軍地。
在這個駐軍地的門口處,陳宮正捧著呂布的手令向高順哀求,請高順即刻出兵去援助呂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