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吉連連解釋道。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萬軍從中尙可取敵將首級,反抗是毫無意義的。
於吉恐怕就是個張角的摹仿者,且吸取了張角的教訓後,於吉不再選擇一味地走下層路線,而是試圖通過上層路線吸納信徒。
這一刻,於吉在心中對於自己進入吳郡的行為可謂是悔恨交加。
而於吉擺放在麵前的有黃符數十,竹簡一份,水囊一個,拂塵一個,小罐一個以及一些零碎雜物。
敢動乎?
不敢也……
這一刻,智慧淩駕於天意之上……
下一刻,終是怒極得忍耐不住的李基隨手抓起麵前的拂塵便朝著於吉砸了過去,喝道。
且李基清楚這個問題還將困擾上千年之久,即便是到了明朝初,揚州一帶已經開發得相當繁華,但是在西南一側依然多有土人如此侵掠。
揚州數百年來都被南蠻山越所擾,那些人藏於深山老林之中,多以部落的形式生存,不擅耕種,多以采集狩獵的形式獲取物資。
符水那是糊弄人,但看麵相他是真的懂!
這一刻,於吉知道或許那縹緲無蹤的生機就應在此處,忙問道。
李基聞言,卻是起身緩緩地走到於吉的麵前,看著眼前跪地求饒的於吉,開口道。
隨後,李基打開了那個小罐,裡麵赫然裝著滿滿的白色泛黃的粉末。
於吉急忙繼續開口道。“包括揚州內藏著大量南蠻山越的深山老林地形圖,貧道皆能繪製之。”
以著這個時代的百姓普遍對於鬼神之說的相信程度,於吉這一手無疑是太具備蠱惑性,危害也是極其驚人!
李基輕笑了一聲,然後從腰間拔出佩劍直接搭在了於吉的肩膀上。
“好!”
“且慢!且慢!!”
“汝既知不能如此食之,又焉敢以此蒙騙吾治下百姓?!莫非汝是見那妖道張角信徒百萬,欲以此物蠱惑人心,聚攏信徒,效仿之?”
“縱是貧道用藥有誤,但所行亦是為治病救人,未有謀害一人性命之舉。若郡丞如此殺我,縱使貧道於九泉之下服氣,恐世人亦多有質疑,更恐傷劉府君的仁德之名也。”
“自北逃至吳郡的流民何其多也?為何不見汝之身影,反倒是出現在繁華集市,蠱惑士子,此乃吾親眼所見,還欲詭辯饒舌?”
“貧道可為郡丞獻上除了吳郡外的揚州五郡地形圖。”
李基冷笑了一聲,對於吉的自辯連丁點都不信。
但是於吉的所作所為,如何與濟世救民扯得上半點乾係,他的目標一開始就是盯著士子去的,再下一步或許就是達官貴人。
“啪!”
李基目光從那些零碎雜物掃過,拿起那一疊黃符細細地觀察了一番,其上皆有粉末。
李基冷笑了一聲,然後開口道。
“可恨,可惡,可殺!”
答“不殺”,李基手中利劍一滑,於吉用生命證明不準,更是給了李基一個所殺乃蠱惑人心的妖道的理由。
於吉見狀,猶豫了一下,也隻能是硬著頭皮地答道。“正是,郡丞可自行驗證之。”
“汝除了那符水,還曾言洞悉天機,觀看麵相知汝必會死於我手?那便讓我考究你一番,看你所言準還是不準,以辯是否蠱惑人心。”
於吉明白自己回答哪一個都沒有用,李基殺他之心堅決得已經可以替代天意了,那搭在自己脖頸上的利劍就是天意。
於吉毫不猶豫地選擇當場向李基跪下,道。“郡丞饒命啊,這玩意不能這樣吃的啊。”
原本已經打算送走於吉的李基,手中所握著的利劍一頓。
如今,於吉更是沒有料到李基基於一些先知優勢,對於他的用心可謂是洞若觀火。
於吉聞言,精神為之一震。
“看來汝還是不認那有意蒙騙百姓,蠱惑人心之舉啊。”
料想是誰返回家中,驟然發現自家母親以及城中臣子部屬對於一來曆不明的於吉虔誠不已,也必欲殺之而後快。
“嗯?”
因此,李基在對待如何撫順南蠻山越,使之融合到當地之中的問題一直都頗為煩惱。
更重要的是,南蠻山越藏於瘴氣叢生且地形複雜的深山老林之中。
縱使南蠻山越侵掠百姓已有長遠曆史,但卻幾乎沒有當地官員會選擇去嘗試對南蠻山越深入了解以及溝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