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禍非界外(2 / 2)

所幸,門內的太後已經結束了兩句問話,薄唇輕啟,“進。”

公公順手捧起玉牌,頷首進屋。

“娘娘……”

他一進去,便順手帶上了門。模糊不清的聲音把馬夫和賈青策的心臟又吊了起來。

但僅僅過了幾刻,那扇緊閉的門再一次被推開。

公公昂首對著馬夫點了點頭,“娘娘喊你進來。”

馬夫一口氣差點沒憋死。

他掏出那塊令牌,隻是想表明自己並非完全是北安王府的人,想著太後不想和奉靈院有太多牽連,或許會暫時放他一馬。

但沒想到太後會直接召他進去。

他剛走兩步,公公的目光便越過了他,直直落在孔鬆月身上,聲音難得恭敬,“這位姑娘,您也請。”

孔鬆月嘴唇輕抿,正合她意。

賈青策被隔絕門外,公公不由分說地將他請了出去。

賈青策一步三回頭。

劉煜昭和梁川,都還在宮裡。

雖然他猜不到裡麵發生了什麼,但這麼漫長的談話,讓他懷疑屋中人是否達成了什麼共識。

亦或者正在試圖達成什麼共識。

梁川之前和孔鬆曦交好,他獨立於朝廷之外,但卻意外有一定的話語權,他又似乎和太後發生過什麼過節,在孔鬆曦活躍於宮廷的三年時間內,太後多次召見梁川,但二人都不歡而散。

每次召見時間不會超過半天。

直到這次。

他們不僅沒有不歡而散,似乎還相談甚歡。

屋內,嫋嫋沉香彌散在幾人中間。

香煙朦朧,沉靜悠長。孔鬆月不由自主地吞了口氣,時隔多日,她終於見到了太後。

越過那陣香煙,她的目光飄向高座的女人身上。

女人周身散發著慈祥安寧的氛圍,好似是一股馨香的具象化。

這一瞬間,鄭鳶之前的嚴聲厲色全被儘數收攏,意外顯露出母親的慈祥。

她悄悄勾起了嘴角,如孔鬆曦一般,孔鬆月也和邱夫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唯一的區彆或許隻在於邱夫人模樣更成熟、眼神更冷靜。一呼一吸都猶如淩厲劍氣吞吐,一個眼神可以令人安定心神,也可以令人膽戰心驚。

她不喜歡與人交惡,但她給彆人的第一印象,卻常常是溢滿了殺氣。

孔鬆月聲音清淩,“娘娘,我如約而至。”

如約而至,並且還帶來了一個更壞的消息。

她呈上三兔共耳的玉環,三言兩語解釋完眼下洙邑的處境。

鄭鳶鎮定,林斂沉默,劉煜昭大為詫異。

梁川背著身子,孔鬆月唯獨看不見他的態度。

鄭鳶沉著眉頭,伸出一指,“邱夫人曾給我講過策定祟塚的法術,需要我的一滴血對吧?你來取罷。”

一邊說著,她一邊掃過馬夫的麵容。

她對奉靈院的人沒有太多印象。這人身上既有北安王的暗紋,又有奉靈院的玉牌,雖然是陌生麵孔,但這樣的結合依然使她不舒心。

北安王和宰相總是不厭其煩的給她挑麻煩,她雖大權在握,但終究困於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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