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你已經同意了我的求婚。”
秦墨玉瞪大眼睛,懷疑顧北城在做夢,“你醒醒。”
“昨晚你跟我說,你想和我生孩子,求我跟你生孩子,我沒同意,我說我要一個名分。”
秦墨玉打死也不相信這是自己說出來的話,“這不可能,顧北城你不要說謊。”
“我沒說謊,你說你要孩子,求我給你。”
秦墨玉:……
“這簡直是離譜。”
“我也覺的離譜,我寧死不從……”
秦墨玉臉紅得不像話,寧死不從?這四個字無論橫看豎看,都跟他顧北城扯不上任何關係啊。
“然後呢?”
“你跟我說,你願意給我名分,讓我向你求婚,我單膝下跪,勉為其難給你戴上了戒指。”
“勉,勉為其難?”
顧北城抓著她的手,秦墨玉一看,無名指上竟然真的有一枚大鑽戒,在晨光下依舊耀眼。
秦墨玉僵在原地,呼吸都亂了,“這不可能。”
“我什麼都給你了,你要對我負責。”
顧北城沒有給她摘下戒指的機會,“身體給你了,心也給你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彆不要我。”
“不是顧北城,我昨晚喝多了。”
“喝多了也要負責,難道喝多了殺人就不犯法,喝多了用強就不用負法律責任?”
秦墨玉說不出話,昨晚的事她一點也記不清楚了。
她之前是想過,要不然給他生個孩子吧,他那麼喜歡孩子,以後孩子出生後也會長得很像他,她每天看到孩子也會心裡歡喜。
“墨墨,答應了的事,不能反悔。”
顧北城趴在她頸窩處,根本不敢正眼看她。
逼婚不成,她一次次往後退,他也隻能逼一把了,無恥就無恥一點。
——
許藝一覺起來,走路都像踩著棉花,沒走幾步就驚呼出聲。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宋晏明趁她喝醉了乾了什麼。
她隱約記得他一直在親她,就像是一條小狗一樣在她身上舔。
她摸著他的狗頭,摸著摸著就睡著了,不一會兒他捂著她的嘴唇,讓她不要叫。
再後來的事,她不記得了,頭頂的燈一直在晃啊晃啊晃個不停,整個世界都在她眼前晃了起來,晃著晃著,她發覺不是世界在晃,是她在晃……
然後她緊緊地抱著宋晏明,小聲的哭,他嘴裡說著一些不太優雅的話,壓製而又低沉,再後來就真的陷入了一片混沌。
許藝套著一件牛油果綠色的連帽衛衣裙,扶著牆倒吸了一口涼氣。
走到牆邊的時候,她似乎想起來一些,她趴在床尾的時候側著臉,就看著這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