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隼聞言跟著笑了,他吩咐侍從將店裡的各式美食一一端上來。這些糕點精致小巧,色彩繽紛,每一款都仿佛是藝術品一般,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品嘗。
沈文枂懷著極大的好奇心逐一嘗試,燕隼則靜靜地坐在一旁,手中的折扇搖晃著。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慈祥和寵溺。他笑得慈祥,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在帶女兒。
“你昨日回去與雙玉說了什麼?”燕隼突然問道,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
對燕隼的提問,沈文枂稍微有些遲疑。謹慎起見,她決定說上一句廢話。“說你昨天與我說的話。”
看似說了,但又什麼都沒說。
燕隼合上扇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就你這說話的本領,難怪雙玉會誤會。”
沈文枂露出不解的神情,她與顧雙玉並未說上兩句話,怎麼會引起誤會呢?燕隼笑聲不止,沈文枂忍不住嘀咕,“你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她以為我對你有意,這還不值得我開心嗎?”
聽到沈文枂說燕隼與她提起潭州大戰時,顧雙玉的內心湧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感。
燕隼在打了勝仗以後就來了潭州,他見證過那片土地的破敗和死亡,還有盤旋不去的灰煙與深深的淒涼。
等到和北疆簽訂和平條約,潭州重建好後顧雙玉才被接過來。她雖然說是在軍營中長大,但她經曆的隻有訓練與演習,沒有見識過真正的殘酷和慘烈。
燕隼總說她很幸福,他也從來不會向她透露那些沉重的過往,但他告訴了沈文枂。顧雙玉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悄然滋生,她不解,隻好去找燕隼要一個答案。
“你是不是喜歡文枂?”
燕隼得意地向沈文枂炫耀,“我告訴她我喜歡的人是她,她臉紅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沈文枂聽完後,給他潑了一盆冷水,“雙玉姐姐可沒說她喜歡你。”
燕隼的笑容瞬間凝固,但他很快調整了情緒自我安慰道:“她隻是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沈文枂看著燕隼,眉頭微皺,“你當著雙玉姐姐的麵叫我小……是想讓她明白?”後兩個字她不好意思說出口。
“是啊,”燕隼坦然回答,“我的情敵也在,不得想個辦法讓雙玉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你真的很奇怪。”沈文枂忍不住吐槽道,燕隼隻是笑笑並不否認。
沈文枂口中的“奇怪”,並非是指燕隼利用她來促使顧雙玉審視自己的情感,而是她無法看透燕隼這個人。
燕隼對顧雙玉的愛意毫不掩飾,無論是聊天還是日常行為,他總是頻繁地提及她。可沈文枂就是直覺不太對,說不上來那種。
夜幕緩緩降臨,天空由淡藍漸變成深邃的墨色。星星如同被點燃的小火苗,在無儘的黑暗中閃爍著微弱卻堅定的光芒。
一盞盞形狀各異的燈籠被點亮,將古老的街道映照得如夢似幻。行人穿梭其間,寧靜而又祥和。
顧府內外燈火輝煌,沈文枂坐在鏡前給自己簪上一隻步搖,用來搭配顧雙玉差人送來的緗色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