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顧是從小定下的娃娃親,這讓顧雙玉一時無言以對。沈文枂聽到這一消息,瞪大眼睛看向喬梁,後者站得筆直,沉默不語,隻是低頭的幅度要比平時更深。
顧雙玉一時激動過頭,衝動之下脫口而出,“我們尚未成婚,誰承認你是我的夫君了?再說沈大哥和文枂是兄妹,並非你所說的那種關係。”
“哦——”燕隼拖長了聲音,語氣中充滿了深意,“先去城裡拜見你父親。”
“對了,你怎知我今日會到?”顧雙玉疑惑地問道。
燕隼轉過身,示意他們跟上,“猜的。”
白康年雖無路引,卻因燕隼和顧雙玉的引領,得以暢通無阻。城內要比外麵看來喧囂得多,行人絡繹不絕,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
一行人穿梭於繁忙的街道,終於來到一處氣派的府邸前。門楣高懸,一塊金字匾額上刻著“顧府”二字,筆力雄健,彰顯出府邸主人的尊貴地位。
燕隼和顧雙玉此行是去謁見家中長輩,而沈文枂與白康年則被安排前往客房休息。
沈文枂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四處張望確認無人注意後迅速將房門關緊,隻因白康年此時正安靜地待在她的房間裡。
“我們需要想個辦法離開顧府。”沈文枂思索著來回行走,白康年對自己身體位置的遺忘無疑增加了尋找的難度。
同時他們還需要避免引起顧雙玉的懷疑,即便顧雙玉接受鬼怪的存在,可白康年曾是潭州的守城將,與顧家是敵對關係。
若顧家有人還記得白康年的容貌,她不敢想象會有多糟。
死過一回的人,不敢再有僥幸心理。
哪怕顧雙玉對她不錯,從利用她入城的一刻起,沈文枂就一直盤算著怎麼脫身。首要任務,就是先找到身體的位置。
沈文枂推開房門,正好與站在門外的燕隼四目相對。
燕隼帶著溫和的笑容問:“沈姑娘,這是要去哪?”
“我看外麵好生熱鬨,想要出門逛逛。”沈文枂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的神色。
這些日子謊說得多了,她也越來越能麵不改色。
“房內隻有姑娘一人?”燕隼微微前傾,試圖用餘光窺探屋內情況。
沈文枂大大方方地讓他看,白康年巧妙借用床沿遮擋,讓自己身形藏於陰影之中,不露痕跡。
隻要他想,可以不讓任何人找到,燕隼定是看不見他的。
“公子以為呢?”沈文枂反問道。
燕隼展開扇子,輕微搖晃著將話題轉移,“沈姑娘人生地不熟的,阿玉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作為她未來的夫婿,自當儘地主之誼,陪姑娘好好逛逛。不知燕某是否有此殊榮?”
“好。”沈文枂口中應允,手背在身後不停比劃著。
趁她和燕隼出門,白康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