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她所料,冷藏櫃的最下麵一格裡,放著一盒披薩。
江珈拿出盒子,掂量著盒子的重量,心裡奇怪:這個怎麼這麼輕?
剛想完,就有一束光照過來,最後落在江珈手裡的披薩盒子上。
“偷我披薩?”
聲音江珈耳熟得有些過分,回想起下午的那一幕,她有些反應過度地抖了一下。
“你抖什麼?嚇到了?”賀洧一關掉手電筒。
江珈握著手裡的盒子,“我沒偷,這是冰箱裡的,你少汙蔑我。”
賀洧一走過來打開廚房的吊燈,歪歪唇角,“是我放冰箱的。”
江珈:“你怎麼證明?”
上麵沒名沒姓,怎麼上來就說她偷東西,小心告他誹謗。
賀洧一在椅子上坐下,淡聲道:“9寸的披薩,盒子裡現在還有三塊,一塊黑椒牛肉,兩塊培根洋蔥,你要是早點下來,披薩就還有四塊。”頓了頓又問:“餓了?”
這是他從餐廳帶回來的,防止他晚上餓,提前準備的宵夜。
江珈打開蓋子看了眼,又合上,點點頭。
“要熱一下嗎?”賀洧一問:“微波爐一分鐘,很快。”
披薩在冰箱裡放了挺長時間了,冰涼冰涼的。
“我不會。”江珈。
“我來。”賀洧一從她手上接過盒子,指尖不經意掃過江珈的指節。
一絲溫熱凝滯在指節上,江珈拇指附上去,輕輕揉散那股熱源,在另一側坐下,問:“你還不睡嗎?”
賀洧一動作嫻熟地把盒子,放進微波爐,扭開中火,“換了地方睡不著。”
江珈突然想起上班第一天,泑泑姐說的話,問:“認床?”
賀洧一輕輕應聲。
“你不會——缺乏安全感吧?”江珈問。
賀洧一端出一個盤子,問:“為什麼這麼說?”
“我以前看過一個科普,上麵說認床很有可能是缺乏安全感或者是警覺性高。”江珈。
賀洧一坐下,“想多了,單純睡不著而已。”
江珈沒吃完,還剩了一塊,她想把披薩重新放回冰箱,卻被賀洧一攔住。
他讓江珈彆管,先回去。
江珈回房間的時候,回頭看了眼,暖黃的吊燈前賀洧一垂著腦袋,視線感覺有些失焦,她瞧著這一幕,無端覺得有些喪氣。
她在原地遊移地停了一會,緩緩開口:“賀洧一。”
賀洧一愣了一瞬,轉頭看過來。
“你早點休息,頭上還有傷呢。”
“好。”
隔天,江珈從房間裡出來,廚房被收拾得乾淨整潔,完全看不出半夜有人在廚房待過。
吳天意正在院子裡,向蔣修齊和賀洧一展示著她昨晚夜釣的成果。
江珈推開門走出來。
吳天意雙手抓著一條大魚,興奮道:“江珈你看。”
魚在吳天意手上努力地掙紮,搖著身體,它身上的水漬,在空中濺開。
江珈躲了躲,問:“你釣了一晚上嗎?”
吳天意點頭,高興道:“林師傅釣得都沒我多。”
樂泑言那群人,大學畢業之後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