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王寡婦突然驚叫一聲,就見她一跤摔倒在了院門口,立刻喊道:“楚晨快來拉嬸子一把,扶嬸子去見見你爺爺,快點。”
楚晨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多想,快步走上前去扶起了王寡婦。
“哎呦,快把你這刀扔了,怪嚇人的。”王寡婦在看到楚晨手裡的擒刀後臉色頓時煞白驚恐的喊道。
楚晨趕緊把滿是血的外套脫掉包裹住擒刀後夾在腋下,另一隻手則是扶著王寡婦往院子裡走。
當走進院子後楚晨發現,那些紙紮人的頭竟然都扭動了過來,不約而同的全部看向了自己這邊。
而此時王寡婦一隻手摟著楚晨的肩膀,另一隻手緊緊的拉著楚晨的手腕,身體緊貼著楚晨,使得楚晨在她身上聞到了一股子很特彆的味道。
雖然有點香,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香水或者任何一種香粉,在仔細聞卻還有一股騷味。
這股騷味不是尿液那種騷,是一種說不上來的騷味。
兩人來到屋內靈堂前,看著麵前那口血紅色的大棺材,王寡婦立刻走上前去趴在棺材上發出咯咯咯的聲音來,看著表情好像是在哭,可是聽上去更像是在笑。
“我的心肝寶貝你怎麼就死了呢,不行,我一定要見你最後一麵,快打開棺材讓我見你爺爺最後一麵,楚晨快打開。”王寡婦趴在棺材上喊道。
開棺?
楚晨心頭一震,記得爺爺臨死前可說過,不管是誰想要開棺,就用擒刀殺了他,大膽的殺。
楚晨猶豫了。
畢竟麵前的這位是王嬸子,是把自己當做孫子來看的王嬸子,是爺爺的老相好。
就在楚晨不知道該怎麼做之時,王寡婦竟然用手試著要推開棺材蓋。
棺材蓋雖然不輕,但是要橫移推開一點的話也並不需要多大的力氣,可是看著王寡婦此時趴在棺材上,弓著身子好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竟然都沒能把棺材蓋推開一分。
而且棺材蓋並未用釘子封死,怎麼會推不開。
楚晨馬上想到棺材裡躺著的可是那個懷孕的女人,接著在聯想到院子裡那頭被自己剛剛殺死的野豬,還有那滿地鮮紅的豬血。
楚晨想起來,王寡婦有很嚴重的暈血症,而且膽子很小,彆說殺豬了,就連殺雞都不敢走進了看一眼,可是剛剛她完全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在想起那些紙紮人扭過頭看向自己的一幕。
不是再看自己,難道是在看王嬸子?
難道……
“王嬸子。”
楚晨突然大喊一聲。
趴在棺材上正想要推開棺材蓋的王寡婦聽到後,突然轉過身來整張臉上長出了灰色的鬃毛,一雙手變成了動物的爪子,口中露出尖利的牙齒,活脫脫的現了形的怪物,徑直的向著楚晨撲了上來。
楚晨手疾眼快,將包裹著擒刀的血衣向前一扔精準的蓋在了王寡婦的頭上,緊接著手持擒刀上前一刀便刺在了王寡婦的身上。
這一刀下去,王寡婦立刻發出一聲慘叫,緊跟著衣服瞬間塌陷了下去。
接著就從衣服裡鑽出來了一隻身形比狗還要大一倍的蜜獾。
這蜜獾速度極快,轉眼之間就衝出屋子來到了院子中。
可是到了院子裡後,沒了楚晨做護身符,所有的紙紮人立刻動了起來,一窩蜂的向著那隻蜜獾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