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川式的你自己也多留點啊。”
“我們這兒除了你愛吃這個，還有誰吃？”
“你……特地給我做的？”
下午三點的太陽太大了，它怎麼不把人直接曬暈過去得了，這樣就不用回答午嘉伊的問題了。
“算你今年的生日禮物。”水瓶座的午嘉伊，生日確實快到了。
“這可不算，你說了臘腸還送給我爸媽，又不是隻送給我的。”
“貪心鬼！”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吵鬨鬨，時間好像回到小時候。
“你們兩個在乾嗎？彆又在這裡玩火！”
上樓收被子的王婆婆，撞見玩火慣犯們在樓頂不知道乾嗎，趕緊大喝一聲。
“王婆婆，那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我們現在都那麼大了。”
“三歲看到老，你們那時候都不止三歲了，還帶著小傑玩火，害得他玩火尿床，我可是清清楚楚記得你外婆說過的。”
小時候淘氣，安全意識也不強，看見家裡有鄉下收來的番薯花生，不知道是誰先提議的，他們拿著糧食和報紙打火機就上了樓頂。
向辰用樓頂的幾塊廢磚搭出一個破爛灶台，兩個女生用報紙把花生番薯分彆包好放進“灶台”裡，可到了點火這一步誰都不敢，於是剪刀石頭布，向辰輸了。
伍家邇還記得那個打火機是粉色砂輪的，每次滑動砂輪總有種熱熱的，手指像是要被燒傷的感覺，向辰那慫包滑了兩下沒打著，說什麼也不肯再試，最後還是午嘉伊點燃聖火，剩下兩人就在旁邊攔著想上前的伍家傑。
記憶裡，那天的番薯怎麼烤都烤不熟，但花生卻烤得很香，香到後麵三人又上樓頂烤了幾次。
夜路走多了，難免遇到告狀的鄰居。
當年的王婆婆還是四十一枝花，不像有了孫子後，誰都叫她王婆婆，那時兒子還在讀書，愛吃飯團的孫子更是沒影的事，她每天都要去超市兼職理貨，工作到下午兩點才回家。
疲憊一天的王姨回到家，想把被子拿去曬曬，推開樓頂的鐵門，聞到一股每逢初一十五都會聞見的味道，但今天好像不是燒金元寶的日子。
她聞著味道一尋，三個小屁孩在燒報紙，還帶著伍家傑這個小娃娃。
王姨趕緊踢開磚頭用腳滅火。
“哢嚓哢嚓”小孩的花生都被踩碎了。
“嗚哇哇~”
向辰率先哭了，其他人的嘴也跟著癟了起來，眼睛紅紅的。
“我的小祖宗們，等我忙完就找你們爸媽。”
累了一天的王姨還要擠出時間，晚上挨家挨戶地告狀。
當晚，話還說不利索的伍家傑在旁邊罰站，其餘三人在伍家客廳挨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打，雖然下手不重，但那種恐懼和羞恥，伍家邇記到現在。
午嘉伊貌似也想起來這件事，臉上的笑有點難以維持。
“反正你們知道什麼不能做就行，都不知道你們那時候膽子怎麼那麼大？”王婆婆一邊碎碎念，一邊摩挲被曬得溫熱舒服的被子。
“記得不能乾壞事啊。”雙手抱著被子還拎了幾節臘腸的王婆婆，在下樓前還警告二人。
“說你呢。”看沒人了，伍家邇用肩膀撞了撞老友。
“是你才對。”
兩人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