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的航班落地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大家從行李架上取行李,排隊等候下機的動作都加緊了。錯過了公共交通,出租車、網約車都要搶一搶了。
袁媛關閉手機飛行模式,未讀信息立刻湧了進來。除了各個工作群的信息,沒有其他“乾擾”信息。
她拉緊了身上的外套,夜風已涼。
她想給王璽打電話。不過未撥出前,她停了手。太晚了。
航班因為台風一延再誤,起飛前她跟王璽說不用來接機了。一是太晚了,明天大家都要上班,二是王璽既沒有車,也不會開車,他的存在感不如一個網約車司機。
想到這,袁媛急忙打開滴滴。這個點她有太多競爭者。
不出所料,滴滴不斷更新著等待時間,卻無人接單。她歎了口氣,跟著下機的旅人們向艙門前移動。
突然,她手裡的電話震動起來。是王璽。
“你到啦。我看app上顯示,航班已降落。累嗎?我跟你說啊,我幫你預約了車子,等下我把信息發給你。你看看司機到了沒……”
王璽不帶停頓地說著。袁媛根本插不上話。
“小姐,你開著窗不冷嗎?”網約車開在南浦大橋上,夜的風直灌車裡。司機好心提醒。
“哦,我還好……那我關上吧。”看著窗外愣神的袁媛領了司機的好意。
她把衣領拉緊了一點。隻是不似剛下飛機時那麼“冷”了。
袁媛想到了婁主任的勸誡。
工作群的熱鬨是不能抵擋夜的涼的,而王璽可以。
這個周末袁媛表現出了對王璽前所未有的耐心。不僅陪了王璽兩天,而且隻字未提跟工作有關的事。王璽有種受寵若驚的“惶恐”,以至於他想要請教自己的職場規劃都被無形地封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