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勤和王璽在巨鹿路上找了個店麵寬敞,座位間隔大,背景音樂清雅的酒吧。
他們各自點了杯莫吉托。青檸和薄荷的清爽口味與朗姆酒的烈性相互補。是剛剛一頓重口味之後的味覺緩衝。
“你會在弗氏乾多久?”劉勤的問題來的猝不及防。
王璽被劉勤問住了。他好像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剛想回答劉勤說,他不曉得。突然,他想到了對賭協議。
如果按協議辦,要是他“命大”,應該是一年後他會擁有一家自己的飲品店。
“沒想過這問題吧……”沒等王璽回答,劉勤幫他答了。
王璽不答,他隱隱覺得飲品店未必能成為他的“歸宿”。
“你說,我是不是該跳槽了?”劉勤繼續說著。
這本該是毫無懸念的說辭,王璽卻瞪大眼睛,無可複加的拒絕。
“我其實比肖乾還大一歲,你看看我們的差距。”劉勤歎了口氣。
王璽一直以為劉勤跟他一樣,沒啥理想,認真跟他吃吃喝喝,隻為今天過的開心。
他想到了陳一鳴。還有他說的“我們就是純粹的打工人。隻有不斷地讓自己出成績,才能讓‘流動’的主動權在自己手上。我們不一樣”。
劉勤也是跟他不一樣的打工人?
劉勤居然還說出了跟陳一鳴一樣的話:“我要想在上海過得好,不努力是沒可能的。我跟你不一樣……”
劉勤沒有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