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背電腦回去?好拚啊。”王璽感歎陳一鳴的工作熱情。
“沒得選啊,”陳一鳴抱著胸前鼓鼓的電腦包苦笑著看向王璽。
“上班忙著搜數據,整理報表,還要應付老板時不時來問個數據,做一個加急的數據表。也隻有回到家,才能不被打擾,靜下來理一下思路,搭一下報告的框架。然後,明天繼續進公司奮鬥。”
說完,陳一鳴壞壞的指了指王璽癟癟的電腦包:“你不需要。”
王璽尷尬的笑。如劉勤所說,他隻要不捅婁子,就可以一直這麼悠閒地過下去,最終成為劉勤口中“來弗氏養老”的。
“對了,我看你最近挺忙的。”看王璽不接話,陳一鳴換了個話題。
“噢,在跟肖乾做一個項目。”
“是嘛。肖乾連你都不放過。還要加班?”陳一鳴疑惑著。
“不是……”王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事倍功半,要感謝他的能力差。
“主要我沒啥經驗。進展得比較慢。”
“你都這麼忙了。不是讓我們更有壓力了嘛。”陳一鳴半是玩笑,半是真情流露。
王璽疑惑的看著陳一鳴的臉,等待他的進一步解釋。
陳一鳴搖頭,無奈的笑:“哎,真是同人不同命。你這表情真是‘氣人’啊。你覺得我們這麼拚的理由是什麼?因為熱愛工作?有一個偉大的人生理想等我們去實現?”
王璽臉上的求知欲更濃烈了。
“我如果今天不努力,可能明天想要努力的機會就沒了。你大概早忘了,肖乾在新員工培訓的時候說的,弗氏的流動率超過30%了吧。”
“這個……”王璽雖然牢記了要在肖乾手下熬過一年,但這30%好像跟肖乾沒啥關係。
“我們就是純粹的打工人。隻有不斷地讓自己出成績,才能讓‘流動’的主動權在自己手上。升職、加薪、被挖走、跳槽都是後話。”
陳一鳴扶了扶腿上的電腦包。既然話已經說開了,他索性把苦水都倒給王璽吧:“你呢,跟我們不一樣。大家都知道你是有關係的。你不做事,很正常。這不就是我們打工人存在的價值嗎?如果,連你都要‘工作’了。那我們要乾得多好,才能體現我們的價值呢?”
“是這樣……”王璽終於明白大家“問候”他的忙碌的原因了。
“下一站靜安寺。”
聽到地鐵報站的聲音,陳一鳴抓起電腦包,站起身把電腦包背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