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避風頭啊?皇帝,我有更好的選擇。”
“不,就去那裡,不避風頭,停兩三個鐘頭就可以走了。”
<divcss="tentadv">尹秀這樣說了,海狗便不再說什麼,轉身去駕駛室開船。
然後尹秀又朝任七比比手勢,“走?”
“嗯,到桅杆上麵去。”任七指了指上頭。
事實上黑寡婦號的桅杆隻是一根比竹竿大不了多少,中間穿幾塊細小板子做支撐的小台子而已,平常就連那些水手都不往上麵走。
“嗬,搞得這麼麻煩。”
這樣說著,尹秀和任七一起起跳,抓住纜繩幾下便翻到了頂上。
馬小玉剛從船艙裡走出來,看見兩人站在高處,相對而立,也不由覺得奇怪。
“他們兩個乾什麼,看風景啊?”
“也許是談判吧。”劉半仙攤手,“你知道的,這些強人總是性格古怪,有些我們平常人理解不了的習慣和規矩。”
“這我倒是認同。”
馬小玉往上頭又望了一眼後,自顧自走開。
尹秀享受著海風,不看任七,隻是將目光投向遠處的海麵。
“說吧,你把我叫到這麼高的地方,是打算向我認錯,但是又舍不開麵子,怕隔牆有耳,所以才要在這麼高的地方講話的?”
“你當我是什麼人?”
任七眼睛微眯,“我找你上來,隻是想跟你說,我之所以跳下去對付聖子那個混蛋,沒有跟你們一塊跑路,不是一時衝動,而是因為我一定會那樣做,再來一次也會!”
“我知道。”
尹秀微笑,“你這混蛋冷的像一塊冰一樣,要你衝動一回不比走路上被雷劈更難啊?”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你也該清楚,我會是個麻煩,而且是天大的麻煩。”
“這我也知道。”
尹秀不以為然,“我這人一向是跟麻煩形影不離的,就是我不主動闖禍,麻煩也會找上門來。”
“所以你是想說,你不怕麻煩?”
“不,”尹秀看向他,“我的意思是,老大你下次想搞這種大動作的時候,能不能先知會我一聲,讓小弟我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被嚇一跳。”
任七鼻子抽動兩下,“聖子出現的太突然了,我怕我要是把握不住這次機會i,下次又不知道他會跑哪裡去,以何種麵目見人。”
“怎麼,他會易容術?”
“也許會。”
任七抱著雙手,陷入回憶之中。
“你也知道我之前的職務就是捉拿白蓮教。
這些家夥隱藏的很深,雜貨鋪,藥材店,客棧麵館,哪裡都有可能是他們的法壇,堂口。
因此搜索起來也十分的費勁,特彆是聖子,他和白蓮聖女一直是我們通緝,尋找的頭號目標,或者說我們這些大內高手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抓到這兩個人。
我們找了他好久,大江南北。在這期間,他曾以多種麵目示人,有時候是富翁,有時候是書生,千奇百怪,神龍見首不見尾。”
“也許,你們撞見的不是同一個人?”
“不可能。”
任七目光堅定,“尹秀,你以為我是怎樣認出他來的?如果隻是看臉的話,我絕對會被他騙過,甚至他包一塊頭巾我都有可能認不出他來。
恰恰相反,我之所以能遠遠就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認出他,正是因為那混蛋身上與彆人迥然不同的氣質。
那眼神那神態,就是化作灰我都認得出來。”
儘管聽起來未免有些誇張,但是有時候第六感就是這麼奇妙的,特彆是當它關乎某些特殊的人時。
自從與白蓮聖子交過手後,尹秀也已十分確定,對方身上確實有一種與尋常人不同的氣場。
下一次要是雙方遇見,恐怕不用任七提醒,尹秀也能在人群裡將他認出來。
“尹秀,我說過的,那家夥是我要殺的。”
“我知道。”
尹秀歎了口氣,“你以為我就喜歡跟人結怨嗎?要是你能殺了他,我反倒落個輕鬆。可是,你為什麼突然不打了?”
“什麼?”任七問道。
“就之前,你差不多已將攔住你的人殺了個精光吧?就剩一個拿槍的家夥而已,再拚一拚白蓮聖子你也有可能做掉他。但你沒有,反而跑過來救援我,怎麼,不後悔啊?”
“後悔。”
任七瞪了他一眼,“十分的後悔。”
頓了頓,他又釋懷道:“可不止怎麼的,我當時就那樣做了,想都沒想一下。”
“你是說那是你的直覺嗎?”
“差不多,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沒什麼不好的。”
尹秀咧嘴,“那混蛋嘛,下一次再殺就是了,反正我看就是我們不去找他,他也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那混蛋當然會。”
任七眼神森冷,“你可得小心了,我覺得他更想殺你,而不是殺我。”
“我知道。”
殺死肅親王後,尹秀便感覺身上的白帝子已掠奪了屬於肅親王的那份龍虎罡氣,變得越發強盛。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種龍蟒級彆的爭鬥,失敗者失去的可能不隻是性命,應該還包括他身上的那份大氣運。
之前在昆侖的時候,那些接引神官叫他集齊五色帝子的時候,尹秀就曾向他們詢問過方法。
但那時候接引神官什麼都沒講,隻說等到時候尹秀便會知曉了。
如今看來,直接擊敗對方或許也是方法的一種。
於尹秀而言,即便有心避開紛爭,恐怕在奪取了白帝子的那一刻起,也已不太可能了。
不管怎麼說,這一仗終究叫他知道了更多的東西。
想到這裡,尹秀不由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就在他要從頂上翻下去時,任七卻又叫住了他。
“怎麼了?”
尹秀回過頭來,莫名其妙地看著任七,這比冰和鐵還要冰冷的劍客今天格外的不爽利。
任七抿著嘴,憋了半天終究還是嘴唇嗡動,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抱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