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疑問浮上心頭--外麵市區肉價高上天了,平鎮的肉價沒變化嗎?
旁邊的盛曳看見他的疑惑表情,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鐘雪弈搖頭,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沒有證據的事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好巧不巧,大嬸離開的方向正是肉鋪所在的方向。
剛經曆喪子之痛的老板胡子拉碴地坐在肉鋪抽煙,外麵的桌上擺著幾塊豬肉,上邊的架子吊著一根根帶肉的排骨。
天氣炎熱,肉鋪本就不好聞氣味被高溫蒸騰,那味道簡直催人上天。
老板以為是客人,把煙頭丟到地上碾滅火星,走出來才發覺不是。
媛媛主動說出他們的來意,希望老板能配合他們回答一些問題。
“你們想問就問的,過了那麼久,我不一定記得清楚。”老板用濕毛巾擦了擦手,眼中紅血絲濃重,像熬了幾個大夜沒有休息過。
外麵太熱了,老板讓出位置將四人迎了進來,屋內頭頂的風扇嘎吱作響,吹下來的風卻沒多少。
可可一進來便看著地上的煙頭,沒等她發問,老板解釋道:“最近心情不好,抽煙能緩解一些,已經是最後一根存貨了。”
是以前留下來的煙,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他能抽得上如今價格昂貴的煙了。
可可點點頭,看不出信沒信。
老板從角落拖出幾張矮凳分給他們,“你們問吧,得快些,再晚一點就會有很多顧客過來買豬肉了。”
不是他不想尋找線索,一次次的希望得到的是無一例外的失望,他不認為這四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有多厲害。
盛曳有個憋了許久的疑問:“老板,我想知道失蹤的九個人,一個都找不回來嗎?”
“找回來了啊!”肉鋪老板的表情驚愕,仿佛不明白他在問這個問題的意義。
令他更納悶的是,麵前的四個年輕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詫異。
媛媛啊了一聲,“鎮長沒在資料上提到,我們就覺得失蹤的人都沒找回來。”
“估計是最近太忙了吧。”老板皺了皺眉。
“那找回來的人……”
老板低下頭下意識摸向口袋,反應過來煙被自己抽完了,聲音聽不出情緒,粗啞著嗓子:“都死了。”
“……”
善於交際如媛媛,一時間也找不到安慰老板的話,半晌,她乾巴巴道:“節哀。”
眾人沉默之際,可可的問題越發讓氣氛凝滯,“你好像不想找你兒子失蹤的原因。”
這句話並非疑問句,可可的語氣很篤定。
老板沉默片刻,“找不到的。”
他很堅持這一點,不管他們從哪個角度來問,答案都隻有這一個。
鐘雪弈聽他們問得差不多才開口道:“你家有很多門,事情發生那晚你沒察覺任何異樣嗎?”
“沒有,我睡得很沉……”
老板忽然對上青年霧藍色眼眸,是很少見,而且很漂亮的顏色,無端讓人想到夜晚霧氣繚繞的海麵。
他腦子一直被自己遺忘的畫麵逐漸清晰——看不清臉、人身魚尾的生物坐在礁石上輕輕吟唱,許多海洋生物自海中浮現,層層環繞這中央的歌者,恍若朝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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