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賈皇後(1 / 2)

大晉朝已建國三十載。

彆看現在朝堂上混亂不堪,但開國皇帝武帝早在十年前就完成了全國一統,國內政局穩固,民生安定。

所以這些年裡,湧現出很多奇人異士。

他們白天或忙於各種事務,到了晚上就會參禪入定,通過感悟天地變化,來追求永恒長久之道。

因此世間變化,很少能夠逃出他們的雙眼。

這其中,掌管太史監的賈雄就算一個,何況還發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京城。

與太史監其他的官員不同,賈雄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當今皇後賈皇後的謫堂兄。

所以,在其他官員還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件事情已經通過他的口傳到了賈後耳中。

賈後一聽,先是一驚,繼而大喜。

冤魂在京城大肆出沒,影射世間諸多不公,朝廷有奸臣當道。

這可是天賜良機。

她早就看楊士俊不順眼了,還不正好借著這個由頭,一舉鏟除。

於是刷刷刷寫了兩封密函,派親信送出京城。

天亮的時候,袁戰終於完成他“吞果”的工作。

雖然開局的時候被將了一軍,差點惹出麻煩,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最後一算,還長了一甲子的功力。

這樣,他可就成了身懷八十年修行的修士了。

按當下修行界的劃分標準,修行滿一甲子基本可以邁進修士行列,距離禦劍飛行,追星逐月,為時不遠。

當然,袁戰自己並不知道。

因為前身就是一個小小的仵作,彆說修士了,就連門都沒怎麼出過,有誰來告訴他呢。

按照何平昨晚交待,天剛蒙蒙亮,袁戰就出門了。

跟趕車的腳夫劉四彙合以後,就在衙門口的早點攤上,花了兩大錢,請他一起喝了碗紅油豆腐腦,吃了兩個炊餅,就上路了。

“袁小哥,怎麼就你一個人呢?”劉四一邊走一邊問。

袁戰道:“衙門事多,人手不夠,隻能我多跑跑腿了。”

劉四搖搖頭,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一路上順還好,你我省心。可要不順,嘿嘿,自求多福吧。”

袁戰笑問:“你老人家說的也太邪乎了,有這麼大風險嗎?”

劉四咧著嘴憨笑不語。

袁戰哼了一聲,低頭趕路,不再理他。

出城門的時候,一名官兵的小頭目一手拿著出關文牒,一手捏著鼻子推開棺蓋看了一眼,不屑的說:“不就一仵作嗎,隨便找個地兒埋了就得了,乾嘛還跑這麼老遠,給送回家鄉去……”

雖然同為吃公家飯的賤吏,但一般人對仵作都是明著敬背後貶,好像他們整天接觸屍體會沾染上不祥的東西一樣,避之唯恐不及。

袁戰陪著笑,道:“老人家乾了一輩子了,走了,總得葉落歸根吧。您嘞多照顧了。”

官兵皮笑肉不笑的說:“一輩子啊,得體恤個幾十兩銀子吧。”

袁戰一聽,不由攥起了拳頭。

這混蛋,竟敢想打老曹賣命的那點兒銀子的主意。

由於京城的特殊地位,進出人口管理極其嚴格,必須有官家頒發的出入城文牒,否則根本出不去或者進不來。

如果再碰到這名官兵一樣的**,那就隻能自認倒黴,多花銀子來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