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待她,彆讓我後悔!”
簡裴之腳步微頓。
“我會的,你不會有後悔的可能。”
二人錯身而過,一上一下,漸行漸遠。
……
半刻鐘後;
程陸遙和簡裴之親自出城,迎來了鎮遠王爺和錦軒世子。
“哥哥,你受傷了?”程陸遙注意到錦軒世子手臂上纏著紗布,還滲著血。
錦軒世子不甚在意道:“無礙,一點小傷罷了。”
鎮遠王爺板著臉:“堂堂男子漢,一點小傷算不得什麼,遙兒放心,你哥死不了。”
“父王!”程陸遙挽過鎮遠王爺的手臂,“哥哥可不比你皮糙肉厚,哥哥受傷,我可是要心疼的!”
鎮遠王爺臉板得更沉了:“哼哼,你哥哥一點小傷你就這麼擔心。父王這麼大年紀了,千裡迢迢趕回來見你,你就不擔心擔心父王?”
程陸遙與錦軒世子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父王,女兒方才說錯話了,女兒是說哥哥這點傷算什麼,父王您舟車勞頓,可把女兒心疼壞了!”程陸遙又是撒嬌又是捶肩膀,總算讓鎮遠王爺喜上眉梢。
“好好好,遙兒莫心疼,為父可是沙場上趟過的,這點勞累算什麼?”
“父王威武,父王您可真厲害!”
父女二人在前頭互相寒暄取暖,後頭的錦軒世子和簡裴之含笑前行。
“世子可是去了江南?”簡裴之問道。
“不錯,此次聖上要蘇州刺史貪腐一案的罪證,我們的人動靜大了點,他們狗急跳了牆。”
錦軒世子瞥了一眼手臂上的暗紅:“不過好在劍傷無毒,隻是些皮外傷。”
簡裴之提醒道:“此次聖上傳召入宮,你們還需小心應對。”
錦軒世子頷首:“這個自然,這些年在外,朝中什麼招數沒領教過,如今到了摘果子的時候,他們想要冒頭,也看我鎮遠王府答不答應。”
……
皇宮;
鎮遠王爺、錦軒世子、簡裴之和程陸遙麵聖行了禮。
新帝連忙舉步走下高台,迎了上來,虛扶了鎮遠王爺一把:“皇叔莫要多禮,這一路皇叔辛苦了!”
新帝給鎮遠王爺賜了座,對朝中一眾大臣道:“鎮遠王府謀逆一案是何結果,你們想來也早有所聞,這一切皆是月太妃暗中操作,構陷鎮遠王府謀逆,如今一切水落石出,朕應當給鎮遠王府一個清白,眾卿家意下如何?”
朝中大臣躬身行禮:“聖上聖明!應當鎮遠王府一個清白!”
卻不想戶部尚書上前一步:“聖上,月太妃此人善詭辯,在獄中縷縷攀扯鎮遠王爺,此番不若讓他們二人當堂對質,也好叫真相大白,有眾朝臣見證,也免去他日流言蜚語!”
新帝略一思索:“愛卿所言甚是,朕準了。來人啊,將月太妃押進來。”
程陸遙湊近簡裴之,輕聲道:“是夫君讓你師傅出言相幫?”
雖然謀逆一案有了結果,但月太妃在牢中口口聲聲要見鎮遠王爺的事也是鬨得人儘皆知。
戶部尚書此人一向朝堂中立,據說鮮少為人說項。
簡裴之:“夫人,隻能說嶽丈大人是人心所向。”
片刻,月太妃被帶進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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