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陸遙隻留下兩個護衛貼身保護,剩下全部四散開去,從左鄰右舍開始,挨家挨戶通知。
不多時,街上拿著武器的青壯越來越多,全部聚攏到了南大街街口。
遠遠地,一隊人馬腳步響起,等人近了,看到南大街口人滿為患,為首的衙役嚇了一大跳。
“天呐,你們——”
衙役身旁的鄒大勇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程陸遙,當即衝了過來:“夫人,大人派我等保護你們!”
程陸遙等人這才送了一口氣,開了南大街口的路障,將他們放了進來。
程陸遙道:“現在外麵什麼情況?”
鄒大勇道:“那夥賊人狡猾至極,他們騎馬穿街走巷,見人就殺,見柴就點。如今大人已率眾去了東長街和北大街。”
“來了多少人?”
“初時不過二三十,可後來城門大開,又有一夥人衝了進來。賊人已不下百人!”
程陸遙臉色一凝,“西郊可有事?”
“西郊現下安然。”
“那好,你帶上府中護衛去西郊,也如我等之前吩咐,青壯拿上武器上街,其餘全部躲好。”
鄒大勇當即帶隊離去。
程陸遙對陸遠和幾個年長的男子道:“各位,西郊那和南大街還未陷入戰亂,我們拉長防線,與他們彙合。”
陸遠點頭:“不錯,我們人多全聚攏在一塊,那些賊人就是看到我們這麼多人都不敢衝過來。”
卻不想幾個長者搖頭:“這些人敢在除夕夜殺進城,必然窮凶極惡,我們這些不過是普通百姓,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是啊,彆看我們人多,一衝就散,到時候多少個人頭都是白送。”
程陸遙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所以各位的意思是,我們也躲起來?”
長者連連搖頭:“我們怎麼能躲?我們躲起來豈不是任人宰割?
依我看,我們應當再尋些防身武器,看到賊人我們就砸,或是多加路障讓他們衝不過來,總之我們切莫與他們近身才好。”
“是啊!我們打不過他們也不能讓他們打我們!
丟火把吧,他們敢放火燒咱們溪州,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一時間群情激奮,眾人紛紛商討著要給他們好看。
程陸遙道:“不能硬碰便隻能智取。南大街與西郊交彙處的那片空地,我們就在那設伏。
所有人,能拿什麼拿什麼,我們讓他們有來無回!”
聞言,一處酒樓掌櫃道:“各位,我家振興酒樓就在前麵,各位不妨去拿著酒壇,到時候充作彈藥庫!”
“掌櫃的,大義啊!”
眾人快速前進,沒過多久就與西郊一行人彙合一處。
陳厲也在其中,他最先尋到了程陸遙:“夫人,方才有個宵小入了西郊,已被我等拿下!”
說著將那人丟了過來。
程陸遙一看,此人被卸了手腳,渾身癱軟在地,嘴巴大張,口水直流,是被卸了下巴。
“可否讓他開口?”
陳厲的手下上前,隻聽得‘哢嚓’一聲,這人的下巴便被接好了,他慘叫聲傳來:“饒命,饒命啊!”
“說,你們是什麼人,此行來了多少人?”
那人臉一僵,眼睛轉了轉,支支吾吾不肯說話。
“拿刀來。”程陸遙道。
身側小蝶忙不迭地遞上匕首,程陸遙看了一眼,“太小了,這一刀下去隻能破些皮肉